傅辰想到这一世的父母兄弟,上一世的亲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记得国师第一次看到他的脸,就十分古怪,只是当时的傅辰将疑惑放在心里,现在这些疑惑得到了答案,扉卿既然是国师,看相必然是精通的,那么看到自己这样一个被破了的天煞孤星,难怪会变脸,“我需要你看一个星象,一个名叫‘七煞星’的星,我要知道此人有什么特点,现在又在什么方位,这有办法吗?”
“有的,只是我较为擅长蛊虫和咒术,这方面只是略有涉及,可以勉力一试。”
两人说着,就快接近乌鞅族的临时落脚点,胖虎把大概的情况和傅辰报备了下。
他们站在树杆上眺望,那有好几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外有零星几个帐篷,与山壁的褐色几乎融为一体,地上驾着篝火和晾晒的衣服,男男女女在里头走动着,大部分人都坐在外面,到底帐篷有限,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享用,人口比傅辰了解的更多,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人,看来那些人都被救上来了。其中夹杂着不少伤员,那些掉落陷阱的乌鞅也已经被救上来了。
就算被傅辰他们打击了大本营,战斗力削弱了一大截,这依旧是相当强大的部族,特别是他们聚合在一起的时候。这里面却没有看到阿琪啉,她的指挥不利让这群族人对她并不认可,也许被赶走也许是自己走的。
“乌鞅族有什么传说吗,关于人的,比如什么百年一遇,十年一遇之类的?”傅辰想了想,问向乌仁图雅。
乌仁图雅思索了一番,“有的!”
自从被偷袭,敌人准备在这林子里把他们各个击破后,乌鞅族都憋着一口气,磅礴的怒气,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是他们乌鞅族的特性。他们现在已经集合了所有分散在各个地方的族人,昨天若不是最后在快要逃脱的时候,又被坑了一把,他们也不会损失惨重而无法去攻击城外的戟国大军。
对戟国的忠诚,是十来年族长阿琪啉决定的,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伤亡,阿琪啉自己也不敢再出现在族人面前。
这也是傅辰的备用计划,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傅辰就担心当天攻击戟国军营可能会出现纰漏,所以除了一个趁热打铁、两败俱伤的计划一,还有一个计划二,计划二就是如果傅辰不在,那么就要延迟进行,需要再一次给乌鞅族予以打击,让他们暂时没有力气当天攻击。
现在进行的方案,就是傅辰的计划二。
乌鞅族所有人都集中在这个林子的深处,就如同一只只困兽,有的逃过一劫的族人,在外练武,招招狠辣,无论男女,身材都非常健康,战斗力强悍,他们与羌芜本是同根生,由此可见一斑。开了短暂的回忆后,暂时由大长老巴雅尔为代理族长,他派了一些年轻的战士出去先打猎,猎到能够让族人温饱的食物。
枯叶林子里,只有光秃秃的树干。有两个年轻人走在路上,他们是战士中少有的男性,分别叫阿布和日塔。一路上他们边艰难地找食物,边聊天。这样的季节,哪里有什么动物出来,就算不冬眠,动物们也大多有屯粮,现在几乎没有什么猎物能打到了。
“你觉得真的是戟国干得吗?”阿布问。
“谁知道,反正阿琪啉说一定不会是戟国人,既然不是,她又为什么那么愤恨,现在还失踪了,大家都说她是自责,我却觉得不是。我总觉得咱们族长说着好像不屑任何男人,但她对李皇陛下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不过我们部族能有今日的繁荣,的确有戟国皇帝带给我们的的。”日塔的语气不太好,与其说在奉承戟国,还不如说是在发泄怒意,他的伙伴都受了重伤,如果不是昨天他被分散在别的地方,也会遭到这样的磨难。
“但我亲眼看到攻击我们的人,穿着戟国战士的衣服,虽然有做过遮掩,但我抓到其中一个人扒掉了他的衣服,里面就是戟国士兵的专属里衣,这是错不了的,之前他们来送赔礼的东西时,就能看出来他们军队治下严格,那衣服又怎么可能被别人拿走?大长老说,这是戟国皇帝最狡猾的地方,给了我们好处,让我们给他卖命,等没用了再把我们给一脚踢开。”
“其实我也看到了,他们乔装得再厉害,却骗不过我的眼睛!他们真以为我们是白痴吗,白天给我们送礼,晚上却对我们攻击,以为我们就不会怀疑他们!太阴险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替族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