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人才会沐浴时穿着裤子,也只有那个人才会在完全昏迷的时候,能因为别人碰了他的裤子,本能地醒来。
当所有证据和熟悉的特征都消失了,所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都显示他在异想天开的时候,他只是抱着那一丝微妙的执着,在绝望中挣扎。
一模一样的反应,容貌可以骗人,身材可以骗人,语气可以骗人,但眼神不会!
傅辰,你有本事连眼睛也一起易容!
邵华池死死扣住傅辰的手,你拿这些表象来蒙蔽我的眼,你怎么就那么狠。
那么……狠?
傅辰,你到底有没有心。
邵华池是恨的,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完全错过这个男人了。
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间气体的来回喘息,宛若一只残破的老旧风箱。
眼睛里却像是被滴入辣椒油,痛得他弥漫上水雾。
“啊——啊——”混蛋……你该死!
邵华池一拳打了过去,在要碰到傅辰脸的时候,转了方向,砸到地面上,血流如注,却毫无所觉。
瞬间,滑落眼眶。
大滴大滴的泪珠猛地落了下来,他五年里无论遇到什么都不曾流过哪怕一滴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却好似洪水般倾泻而出。
泪水砸在傅辰的脸上,滚烫的温度,燃烧着他的心。
邵华池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了,几乎被泪水糊满了,毫无形象可言,笑得却有些歇斯底里:“……又骗我……”
真像你会干的事,我永远都赢不了你,因为我从来没你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