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闲暇的时候,傅辰也会把很早以前尘封在角落里的记忆给翻出来,那次他扮作王大的时候,邵华池一些诡异的举动,是否那时候就认出他了?
他的易容连李變天都看不出来,邵华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除了认出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比如在密莱国的密道河边,那个所谓的人工呼吸,比如后来在血麟蝶飞出来时邵华池带着他躲进棺材,比如出现在他客栈中的七殿下,比如发现他中了毒那个夹着药丸的湿吻……
那些自来熟,不是因为那一见钟情的可笑理由。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邵华池对他起了那种心思?
傅辰闭上了眼,不让这些杂乱心思打扰自己,邵华池要的他给不起,也没有,隐王没考虑过,更何况是曾经亦师亦友的七殿下,简直……匪夷所思。
青染正给傅月换药,却发现傅月总是在走神,似乎从那天离开知县府后,她就是这个状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下了马车,正撞上采办完物资回来的薛睿,对方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走向马车向傅辰报告情况。
青染想到那日她最终还是根据邵华池的纸条上的信息去了那地方,看到的是已经恢复成往昔风流公子的薛睿,正与邵华池赐下的姑娘有说有笑,这就是七殿下的“帮忙”吧,帮薛睿顺利移情别恋。想想两人初遇的时候她是潇湘馆的头牌,而他是京城的少女春闺梦,两人也算有段各自演绎的戏,也因此结识狼狈逃脱追兵的公子。
后来再见面,他们也清楚对方以前不过是在逢场作戏,但现在的薛睿却似乎不是逢场作戏了。
“怎么还在摆弄这条项链?”马车上,傅辰现在已经能朦胧地看到一些东西了,从声音和影像中辨别出青酒在做的事。
青酒没办法说出,这条项链根本不是傅辰送给他的那条,虽然外表长得一模一样,但里头没有添加的暗器和毒针,他怎么能让公子知道自己那么无能,连项链被掉包了都没察觉,心中却是暗暗记恨上了,别让他发现这是谁偷的,这事,没完!
傅辰另一边的包志却是乖巧地跪坐在地上,给傅辰捶腿。
哪怕傅辰说了很多次不用如此,但这孩子却始终坚持着,到后来傅辰也不管了,不让他干就一个人默默的哀伤,除了邵华池还真没见过哪个人伺候人还伺候的那么起劲的。
青酒鄙视地看了一眼包志,这谄媚的模样简直令人发指。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薛睿推开门帘,探了进来,“公子,有人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