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辰晚上去看邵华池的时候,门口那两个护卫又回到了岗位,看到是傅辰,“李大人。”
“嗯,都没人进来吗?”
“是的,我们一直守在门口。”
“做的很好。”赞了两句,傅辰进去的时候,发现邵华池又昏睡了过去。
过了大半个时辰,邵华池才悠悠转醒,一醒来就看到在一旁等候的傅辰,刚要说什么,就见傅辰做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门口。
邵华池点头表示明白,傅辰弄了点干粮泡了点水,让邵华池靠在自己身上,喂向他。
邵华池本来没什么胃口,吃进去也会吐出来,虽然这几天症状好了很多,但他依旧什么都吃不下,但看着那伸过来的青葱白指,忍不住张了嘴,在傅辰喂完的时候,舌头本能地舔了一下。
傅辰轻声说:“我的手不能吃。”
饿了还有。
淡定地抽出手指,又捏了点饼沾了点水递来。
邵华池也不知自己刚才着了什么魔,下午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这次感染至少有一点挺好的,如果不是病重傅辰怎么会来看他,怎么能这么贴近。
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是更严重了还是开始好了,天花在潜伏期过后会有一段疑似好转的情形,高烧褪去,看似好了,之后会加倍严重,转头有气无力地靠在傅辰耳边:“我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傅辰轻轻拍着他,不会的,你已经依靠自己慢慢痊愈。
七殿下,总是在别人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告诉世人,他有多么坚韧于顽强。
天边,从未显露出来的紫微星,破了十次死劫,终于,它从七杀星上方冉冉升起。
傅辰测了下邵华池的温度,“退烧了,再过几晚您脸上的疥癣会慢慢脱落,只是会留下一点疤。”
正因为熬过天花的患者会在脸上残留痘印,才被命名为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