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池的视线停留在肩上那一块小小的凹处,少了一块肉,被咬的,上方还留有他多次啃咬的痕迹。
他缓缓低头,发丝垂在傅辰胸口,像是羽毛划过般,轻轻咬住了那个地方,舌苔对着那早就愈合的地方舔了舔,邵华池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一路向下,又在暗处停留了一会,轻轻勾了勾,将那处染的湿亮。
唔,傅辰死死咬住牙齿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胸口积累着郁气,那坚持昏迷的心态也有些崩塌。
但理智与分析现状是傅辰的天性与职业病,从刚才在屋内他就已经听到门外的随着邵华池而来的不下四十人,从走路的声音与间距就能得出这些人是纪律严明的士兵,他们每踩一步的时长几乎都是一样的。
他逃不出去,也甚至根本没有丝毫机会。
对方要捏死他犹如捏死蚂蚁一般,如果他反抗,先不论他有没有能力打过邵华池,就算有能力,袭击王爷是什么罪?这不也坐实了他不是谋士本人吗?
傅辰恨不得自己是真的昏迷过去。
而更让傅辰感到棘手与心凉的是,他心底的排斥感没有他认为的那么恶心和强烈。
他清楚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感情,而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残留下的,也许不那么排斥对方做这种事。
难道,这个原主……
细思极恐,傅辰没有继续想下去,本能的排斥这种不应该的情绪。
违背常伦,违背观念,违背世俗,在这个时代更是被世世代代唾弃的情感,怎可肆意?
邵华池从傅辰胸口抬起头,终于那戾气消了一点,他知道今天自己有些过了,在抚摸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傅辰比平日更高的体温,只是舍不得收手罢了。原本因为寻找的时间太长积压的怒气让他有些失控,看到了人平安无事,那些滋长在黑暗里的欲望就不受约束冒出来。
“知道我刚才有多气吗?”邵华池的声音再次响起,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无奈也有点余怒未消,当然也不指望傅辰会回答他,有些咬牙切齿,“是啊,我气疯了,逃?你想逃哪里去?哪怕知道你可能不是你,我也——恨不得打断你的腿。”
边说着,边温柔地隔着被子抚摸了着那双修长笔直的腿。
什么叫你可能不是你?傅辰抓住了这关键的一句话,但很快就被后面那句话里的认真所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