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辰已经没了以前李遇时期的嬉皮笑脸,阿四说道。
当年认识的时候李遇才几岁,居然已经如此心机了。
他忽然觉得,他们被瞒得不冤枉,七杀的确很强,计算人心分毫不差,如果不比武力,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斗得过他吧。
阿四也迎着傅辰坐了下来,甚至还让楼里的仆从送来了茶水。
给两人各斟了一杯,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这是你喜欢的毛尖,新鲜的,我特意从主公那儿要来,想着你到晋国怕是会水土不服,来,喝一杯。”
傅辰心情微酸,接过茶杯,看也不看,一饮而尽。
“不怕我下毒?”
傅辰微笑,从容的不像是赴死的人,“要下,你也不会等现在。”
我都这样了,你何必用这么麻烦的伎俩。
而且,我有选择的资格吗,哪怕里头是剧毒。
两人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没有丝毫之前的剑拔弩张。
阿四似乎也像是在闲聊,只有两人知道,他们在互相打量着对方,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后来想想,你是七杀的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如果不是你,还有谁有资格做七杀。”能把我们瞒那么久。
阿四似乎在感叹,他的目光居然有些欣赏。
“我只是想活着,想要更多的自主权,保护想保护的人,但我觉得这很难。”傅辰也笑了。
“李遇,你必须死。”说着,阿四一反刚才的温和,一掌劈向傅辰。
变故来的快,又来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