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先生还记得小王了?”邵华池讥诮着。
嵘宪先生,应该说扉卿惭愧地垂下了头,“当年的事,是臣擅自做主,自省多年,投入皇上麾下实属无奈之举,如若不是情况恶化,臣也不会出此下策,但臣的心中只有丽妃娘娘与殿下您。”
如果不是邵华池要杀他,也不会投靠安王,合情合理。
“你是说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吗?”
“臣……惭愧。”
这是在打亲情牌,的确,当年没有嵘宪先生,他在京城不会有那么多的势力,他也不会有让傅辰都高看不以的属下,他忘不掉这些,那时候他麾下只得一个嵘宪先生,可他最后得到了什么。
邵华池很想笑,又觉得自己可悲,扉卿太清楚真正的嵘宪先生会说什么能让自己触动。
现在之所以会找上他,不过是他们绝境中的损招之一。
“先生,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邵华池淡笑着。
“殿下是什么意思?”扉卿不动声色看着邵华池。
“让本王猜猜,你接下来是想对本王说新皇的弱点,亦或是新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扉卿深知邵华池目前最想得到的是皇位,哪怕知道是陷阱都有可能跳下去。
若是以皇位为诱饵,哪怕邵华池介意扉卿的背叛,也会听之一二。
可惜,扉卿想错了,他邵华池最想得到的不是皇位,而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数年的男人。
他无欲,自然无所畏惧。
他不急,自然有人急了。
扉卿神色微动,很快又回归平静。
“如果是真正的嵘宪先生,绝对不会选择投诚。”这是那位先生的傲骨,“你不是他,或者需要我再说得更明白一点,国师大人,回到故土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