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嘉身子一僵,手就停在那片地方不敢再动,却听宣帝低哑的声音再度响起:“难道朕不教,你就不知道做什么吗?这么沉不住气,将来如何做大事!罢了,待忙完眼下这点小事,朕再与你商议正事……”
淳于嘉当然知道要做什么,既然宣帝亲口准了,他做得就更理直气壮、理所当然。随口答了一声“臣遵旨”,淳于嘉就一口咬在了宣帝锁骨之上,只是没敢咬出血来,就在那处反复吸吮,直至留下一个鲜红难褪的印子才做罢。
他欺身到宣帝腿间,弓起身来不断落下细吻,将那片光洁的身体全都烙上了自己的痕迹,心中不时掠过旁人见到这印痕时的模样——这个旁人当中已除去了谢仁,只剩下大将军朱煊一个。
哼,朱煊也不过是仗着手中军权和朱氏声威,如若不然,宣帝何须与他虚与委蛇,甚至不惜委身于他?
淳于嘉虽然嫉妒,却还极明白自己的身份,对宣帝不敢太过放肆,将他翻转过来,在腰下腿间继续留下自己势力范围的标记。那双丘之上已布满了他方才揉捏出的指痕,粉红色的指印映在玉一般的肌肤之上,艳丽旖旎得难以描述。
宣帝腿间硬物已抵在榻上不停磨蹭着,身下一片濡湿,双腿更是分得不能再开,全身上下皆是一片任君采撷的气息。淳于嘉也实在忍耐得太久,探指试了试,看他的身体已准备好迎接自己,便分开他的双臀,纵身直没到底。
宣帝低低呜咽一声,随着这一下撞击,狠狠地在榻上蹭了一下,本就挺立起来的分身更加坚硬几分,一双已被淳于嘉把玩得涨硬的乳首被柔软的丝绸擦过,竟也带来一片和着疼痛的酥麻适意。
淳于嘉已覆到了他身上,与他紧紧交叠,胸前汗水全都沾到了宣帝身上,将那片光滑的裸背渲染得更加水亮诱人。淳于嘉身上快意难当,心里更是满足得难以言喻,低下头在那片背上落下点点红痕,不停握着宣帝的腰身纵送抽递。
屋内渐渐漫起一声比一声更清淅迷乱的水声,在淳于嘉纵身进到宣帝体内最深处时,两人身体还会发出清脆的拍击声,回荡得满室皆是春意。宣帝紧握着身下细绸褥,闭目体会着淳于嘉每一次进退,并在他停止不动时,用身体描绘出他那青筋努张的狰狞形态。
若就这么被他干到死,倒比叫妖物索命更舒服得多。宣帝心中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紧咬着褥上缎面,承受着几乎无休止的快感冲击,脸上已被泪水和口水连片粘湿,小腹处更是蹭得一片粘腻。
淳于嘉抱着他不停颤抖的身躯,像楔子一样钉入他体内。虽然宣帝身体已瘫软无力,后廷之处却仍殷勤留客,不停吸吮榨取着淳于嘉的体力和精力,直至将那威风凛凛的入侵者压榨到垂头丧气、精疲力竭,仍旧紧紧箍着他。只是两人身体相接之处已不如方才那般严丝合缝,反而流出了丝丝白液,未能再像之前一般喂得宣帝肚腹满满。
淳于嘉轻轻抽身而出,依旧从背后抱住宣帝不放,低声叹道:“臣感念天恩,只不知天子感不感受得到臣的心意。若圣上真欲立男子为后,何必谢仁?我与陛下布衣相交,人才相貌亦皆不差……”
宣帝情潮未平,心智却已清明,回身来抚着他的脸道:“你是朝庭重臣,岂能比那些以色侍君的小人?阿仁之事……朕若知道他是男子,绝不会这样叫他入京。朕倚你为柱石,幼道,你万不可自甘下流。”
话中坚拒之意让淳于嘉不敢再开口,但言外之意……宣帝并非不喜欢他,只是不肯将他召入宫中做妃嫔,怕耽误他的才学罢了。想透这一点,淳于嘉的骨头顿时都轻了几分,抱着宣帝默默享受眼前这片刻温存。
宣帝又歇了一刻,看着天色将晚,终于再呆不下去,吩咐淳于嘉替他善后更衣。淳于嘉替他挖出腹中之物时,他心里忽然一紧,又想到了件令人伤心之事——上辈子他身边满是美女,到死前也还不曾有一儿半女,这辈子……就算是这个不能启齿的毒治好了,怕也难有后了。
何况有那妖神作祟,他的身体已屡受折磨,如今又病成这样,未必还能再活多久,这其间又要留下子嗣,当真是太难了。
立储之事,还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