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与君出了酒店就找了出租车,坐在车上他仍然无法让自己的羞耻感减少,因为他身后位置不断有液体流出的那种清晰感觉一再的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并且此时的他也已经反应过来,因为着急离开,自己只把手边裤子套上了,而没有穿最里面那层。
出租车开的不快,坐在前面的司机四十几岁,嘴特别碎,看着乔与君这表情装扮一点也不知趣,抓着什么问什么,“诶,小哥,能从这地方出来,够有钱的啊,怎么不穿鞋啊?我看你可够生气的,谈生意来的没谈妥?”
乔与君就任由别人问,他一句话也不说,但心里想着这倒是真算谈生意没谈妥,任显扬给他钱他不要,任显扬找他要的东西他也不愿意给,可偏偏对方实力比他强,处处压制,处处得了便宜。
一路到了家,乔与君只觉得上楼困难,他疼,并且这疼痛似乎被他的大脑故意放大几乎让他无法忍受,艰难的上了楼,开门的时候钥匙都对不准锁孔了,越是憋屈越是手抖,越是开不了门,乔与君心里越是气愤,恶性循环,几乎要让他发疯。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乔与君只觉得浑身无力,躺到卧室床上拽过被子蒙头不动了。
乔与君长这么大,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一遇还是两回,上次喝醉了活该让人占便宜,他也就认了,这次清醒着呢,就让人给办了,他心里的憋屈说都说不出来。
蒙着脑袋躺了半天,乔与君只觉得身上像是要散了一样,死活也没办法用意志让自己起来洗个澡,就这么着没有洗澡没换衣服的睡了过去。
转天醒来的时候,乔与君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关节缝里似乎都插着针,一动就扎的疼,尤其头疼最为强烈,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吓人,不用找温度计也能判断,发烧了妥妥的。
乔与君庆幸,这次只是发烧不是受伤,而且这次任显扬似乎也没在他身上留什么痕迹,他要是去看医生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乔与君挣扎着起了床,只觉得自己都能想象自己的颓废,但站到镜子前的时候他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由于发烧他眼眶有些红,显得人特别病态,只是一宿胡茬也都出来了,看着还有些沧桑感。
乔与君也没刷牙洗脸先翻出些感冒药吞了下去,用法用量都没仔细看,水都没用直接就硬给咽下去了。
乔与君其实挺注意形象,别的还没干,先洗了个澡,拿着刮胡刀倒是先要刮刮胡子,但他总觉得事事不顺,用个刮胡刀都不能得心应手,手抖不说,还眼花,直接给脸上划一口子。
把刮胡刀仍洗手盆里,乔与君也不管其他了,换了衣服,出门去医院了。
乔与君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有多不顺,头疼一路到了医院刚下了车掏了钱,就让他看见追小偷的,他那股子正义感一上来,什么也挡不住,身上疼不疼都忘了,他就是看着一女同志追一小偷旁边没人管他看不过去,司机给他找的钱都不要了就给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