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与君和吕颂见面有些拘谨,他不理解一个医生怎么能打扮的像是第二个邵学,然而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邵学其实在国外这么多年学的也是医,而且是要求最为严谨的外科临床。在乔与君的想象里,医生差不多都应该是表情严肃,中规中矩的样子,所以当他被吕颂先认出并打了招呼后,他久久的不能相信这就是那个所谓了吕医生。
乔与君已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长久盯着别人看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他的目光太过追随其实也引起了吕颂的注意,吕颂虽然脸皮够厚,并没有因为乔与君的目光而感到羞涩,但总归还是又些别扭,所以他率先开口打破僵持的气氛。
“我和任显扬是同学,我和邵学也是校友,很巧的是我和你以前似乎还做过邻居。”吕颂说着似乎无关紧要的话,其实是在和乔与君套近乎拉近彼此关系,他和乔与君是不是邻居,乔与君是不知道,但吕颂还真是清楚乔与君从小到大的事情,可说是知道乔与君活了这二十多年的一切。
乔与君自己也带着好奇,别管吕颂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吕颂是对他有一定的了解才敢说这样的话,乔与君也没追问就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嗯,很巧。”
乔与君的回答很出乎吕颂的意料,他第一眼看见乔与君的时候直叹任显扬现在可有眼光,眼前的人身材真好,长相也清秀,气质也不扭捏娘气,这么一交流,吕颂还发现乔与君还很聪明情商也不低,根本就不入他的套,这和任显扬以前还在学校里喜欢的类型可大不同了。
“嗯,我也很惊讶,任显扬的妈妈给了我很多资料,我当时一看觉得还很惊奇,我小的时候是住在城北的老院的,可我却完全不记得儿时的玩班里有过你这样的人物。”吕颂的上一颗子弹刚打在了防弹衣上,就又发射新的,自己暴露自己所知道的,甚至刻意暴露自己和邵雪丽有所联系,这种一点也不掩藏的样子似乎可以给乔与君更多的信任,“嗨……也都这么多年了确实不记得了也是正常,我倒是和你说任显扬以前上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现在半分的样子,那时候他可笨了,要不是指着家里有钱他一个人也钓不着。”
吕颂说着,餐厅服务员便走过来询问是否上菜,吕颂头都没转挥了挥手示意“上吧”便继续说着任显扬的学生时代,以此来让乔与君更加放松警惕“我那时候游走花丛中,得心应手,听说还有人能和我一样,我特别不相信,后来观察任显扬很久我才发现他根本没什么技巧可言,就只会花钱花钱花钱,啧,太俗。”
吕颂说的是事实,乔与君也深有感触,他也曾亲自体会过,听着吕颂说话他一句也插不上嘴,但就是想听,吕颂的专业技巧让乔与君几乎已经忘记了当初在电话里说好的,他不谈他想说的只解答乔与君想问的,然而现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说话简直停不下来。
“后来我也没再国内待着,太没劲,我就去国外混了几年,好巧不巧又遇到了他们一家子的邵学,那时候邵学刚到国外的时候特别土,哪像现在染一脑袋白毛成天开着小跑,那时候他天天抱着书死读,学习成绩却奇差,有一次我偶然听说他是任显扬的舅舅,我好奇心被勾出来了啊,我就主动去和他说话。”吕颂说着似乎口有些干,端起面前的水抿了一口,趁着水杯遮挡小小的看了一眼乔与君的表情,观察到乔与君并没有烦躁的情绪,吕颂才放下水杯继续说着。
“然后我就听说了任显扬干的缺德事,哎呀,任显扬干的缺德事太多,我虽然是邵学请来的,但我就不和你说太多毁他形象了,就说他现在遭的报应,你看他好好地摔一骨折,还折在以前伤过的地方,这不是注定他残废吗。”
乔与君直听到这才有些面部表情上的变化,吕颂都不用分析就能看出来,乔与君对任显扬关心着呢,哪有他一开始自己想象的那么大的仇那么深得怨。
“还有那小丫头,他非让我给他伪造什么亲子鉴定,我给他弄好了发给他看一眼,他又说我办坏事让你误会了,非让我来给你解释,你说我说了你能信吗,这多像编的,多假啊,对不对!?”吕颂简直来了个此地无银,然而他就这么说着,乔与君心里就特别的动摇,一个和任显扬关系不好,一个邵学请来的帮手,他真的会帮任显扬编瞎话吗,但他又为什么会来和自己见面呢,这些矛盾让乔与君心神混乱心不在焉。
举着面前的水杯,乔与君也是小小的喝了一口,嗯了一声,不怒不喜的没有暴露半点情绪,吕颂都怀疑,乔与君是不是真的被他说的话动摇了,正是两个人都尴尬僵持的时候,上菜了,看着丰盛的菜品,乔与君心中惆怅,他和任显扬出来吃饭从来没有一次是好好地,每次都是一堆乱子,他要是能有机会,任显扬要是“洗脱嫌疑”,他还真想和任显扬出来找个浪漫的餐厅好好的吃一顿。
吕颂看着乔与君愣神,赶紧找话“哎呀,说好了你问我答的,我话唠了,你问吧,这回我那不多说废话了。”
“那孩子真不是任显扬的对吧。”
这是乔与君现在最关心的问题,虽然刚刚吕颂已经解释过,但他仍然想要非常明确地再次确认,吕颂一边没什么形象的吃着菜,一边很随意的点点头嗯了好几声。
乔与君看着吕颂说话的样子突然又生出了一些想法,他继续问着“邵学给你多少钱?任显扬给你多少钱?如果我和任显扬和好,对你有什么好处?”
乔与君的问话让吕颂一下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的职业素养太高,戒备心这么的强,这么的警惕多疑,但乔与君的问话确实让他有点不能迅速做出反应,他缓慢的放下筷子,看了看乔与君的脸,乔与君的表情又完全不像是他问出的话那般的犀利警觉,满脸的表情都在透露着他的期待,吕颂猜得出,乔与君在期待着他否定的回答,乔与君其实早就自我动摇了,他现在只缺一个人顺水推舟。
吕颂看着乔与君的眼睛,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用一句莫能两可让人捉摸的话结束了二人的交谈“任显扬为什么这么有福气呢?”
吕颂说完就走,手里拎着外套,不顾乔与君只发出半声的追问,直接出了餐厅躲进他的车里给卲雪莉打了电话,说的理直气壮“我近期想给任显扬安排疏导治疗。”
乔与君和吕颂见面有些拘谨,他不理解一个医生怎么能打扮的像是第二个邵学,然而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邵学其实在国外这么多年学的也是医,而且是要求最为严谨的外科临床。在乔与君的想象里,医生差不多都应该是表情严肃,中规中矩的样子,所以当他被吕颂先认出并打了招呼后,他久久的不能相信这就是那个所谓了吕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