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好歹是有些底子的人,拿起剑来就有架子,动作间衣裳在身上绷得紧紧的,清楚地显出一副修长柔韧的好身材。
谢瑛原本是真心想教好他,可是亲手碰过那副身体后,再看这样练武的动作都难免有些绮思,哪里还能挑出他哪儿练得不好?只觉着哪个动作都好看,身姿力道都说不尽的优美,甚至想揽到怀里摸一摸,碰一碰。
这么教下去,也是教不出什么来了。
谢瑛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说:“罢了,还是我来练,你站在后面跟着学罢。若有哪里看不懂的再叫我。”
这回轮到崔燮学不下去了。
可是天已到后晌,他晚饭前就要到家,不抓紧看会,又要等到下个月了。
这么想着,崔燮心里又有了动力,抓紧将谢瑛一举一动都刻进心里,记得牢牢的,以供下半个月回味。
可惜还来不及品味出什么,谢瑛忽又告诉他一个噩耗:“下月中秋节宫里要办大宴,我们得进宫轮值,初一的操练恐怕也要比往常更长,或许不能回来了。你若还想来,就到我家去,我安排武师教你。”
人都不在了,家有什么看头呢?
崔燮的精神一下子蔫了下去,摇摇头道:“罢了,我还是在家好好读书吧。前两天高公公的侄儿还到我家,示意我要好好待弟弟,不知是不是宫里有意关心我,我是得把功课再抓一抓了。”
“高肃去见你,说了什么?这么要紧的事怎么不早说?”谢瑛眉头微皱,拉着他回到堂上,吩咐人守在院子外,低声问他:“高公公如今已是司礼秉笔太监之一,等闲小事不可能劳动到他,更不会让他亲侄子接触你这样一个小辈,其后用意,你猜得着么?”
崔燮猜度着说:“会不会是因为大兴县蒋县令上奏本说了点儿我的好话,皇上又打算召见我了?”
谢瑛虽在锦衣卫里,也听不着这个风声,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能问。他是怎么去到你家,怎么跟你说的?”
崔燮便把那天的情形细说了一遍,谢瑛也猜不着天子那九曲十八弯的圣心,只能也随着叮嘱他:“高肃的话必定就是高公公的意思。他如今虽比不得覃内相,却因献上了你那幅‘安天大会’神仙图,得了皇上欢心的。他提点你的,定然是揣度圣心来的意思,你只管照做就是。”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我看你那弟弟虽然不是甚良人,本性却极软弱。你先好生管着他,若正经法子管不住他,就告诉我,我自安排人教训他一顿,叫他往后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崔燮深深看着他,含笑摇头:“我知道你有本事,不过这是皇上要看的事,说不好还有东厂盯着呢。你放心,我也看过怎么教子的书,不打他不骂他,也能把他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