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畅通无阻的到了乾清宫的门口。
“镇、镇北王。”站在门口当值的海公公脸上露出了惊讶,但随后就恢复了平静,“镇北王稍后,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方瑜直直走了过去,口中说着:“不必了。”
海公公既怕皇上怪罪,又怕镇北王迁怒于他,两相权衡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去阻拦:“这不合规矩。”
方瑜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海公公:“本王与皇上君臣情深,皇上曾经金口玉言说本王可以随时出入乾清宫,海公公这是在挑拨本王与皇上的关系?”
“奴才不敢。”海公公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好有个机灵的小太监见情况不对进去通报,此时出来,弯着腰恭敬的说:“皇上口谕,请镇北王入内。”
海公公这才有了台阶下,退到了一旁:“镇北王请。”
方瑜现行进去,后面跟着的是太医。
太医朝海公公尴尬的笑了笑:“公公幸苦。”
说完后,太医也战战兢兢的进了乾清宫,心中只觉得受了无妄之灾,这个院判怕是也当到头了。
方瑜单膝跪在了地上,口中称:“参见陛下。”
昭清端坐在书桌后面,他正在批阅奏折,听闻方瑜进来头都未抬一下,只专注的看着手上的这一份奏折。
方瑜也不急,挺着腰背直直跪在地上,只可怜一把年纪的太医跪在后面也不敢起来。
昭清穿着一身青色暗纹常服,更衬得面色如玉,此等容貌应是来源于他的亲生母亲。
帝王生母是宫中最为低微的浣衣奴,因容貌妍丽被宠信,又因为身份卑贱被厌弃,但没想到一夜恩宠,竟然就在日后诞下了六皇子。
更没想到,这位出生最为不堪的六皇子在最后登上了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