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墓碑插进那土坟,上书“东黎熙泣立”五字,再无其他。
东黎熙道:“昭儿,取我令牌,调动我东黎氏死士,将东宫内尸骨全数处置干净。对外则宣称……”
他闭上眼:“焦涂大逆不道,强行羁押太子,妄图谋朝篡位。然天道公正,此人……业已伏诛。”
东黎昭接过令牌,躬身道:“……臣弟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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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黎熙设下酒席,招待两位修士。因还有国事繁忙,又需收拢人手,故而并未陪同。东黎昭年纪幼小,前来拜过后,便也离去。宿忻并不喜与南人多做接触,便是乐得如此。
酒席上,就只有宿忻与徐子青二人。
宿忻斟一杯酒,在唇边沾一沾,挑眉道:“凡酒就是凡酒,虽是辛辣,却无灵气,口感亦有不足。”
徐子青知他是开了话头,就笑道:“自然还是上九洲的酒水更好。”
宿忻容颜秀美,一口将酒饮尽,却是面色不变:“说得也是。”而后酒杯放下,进入了正题,“徐道友,你我联手对敌,我见道友修为高深,还未请教是哪个门派世家的子弟?”他想了一想,猜道,“道友姓徐,莫非是上衢洲的徐家子弟?”
徐子青一顿,摇头道:“在下不过是恰好姓徐,与上衢洲徐家并无瓜葛。”
宿忻见他面无异色,暗中思忖,说道:“徐道友乃是散修?”
徐子青笑道:“正是一介散人。以往藏身山野间修行,此番也是恰巧遇着昭儿,才遭逢此事。”
宿忻恍然大悟,跟着却有些不赞同:“徐道友,你已是世外之人,不该与南人如此牵扯。”
徐子青知他一番好意,也就点了点头:“我当日见昭儿一个孩童,却是遍体鳞伤,难免心生不忍……”
宿忻虽觉他未免太过仁善,倒也并无不喜,举了举杯:“徐道友日后多多留心就是了。且不说这个,既然徐道友亦是无门无派,我又与道友一见如故,不如随我去散修盟走上一遭?盟里皆是散修,我等守望相助,也不比那名门大派的子弟逊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