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顿时一慌,竟是生生拖着双腿,快步走了出去:“云兄,云兄!”
直至一道冰冷嗓音响起——
“何事。”
他才立即转头,看往出声的方向。
原来徐子青自洞中出来,只匆匆看过洞府右侧,却没瞧见左边山壁前面,正有一人端坐。
徐子青心神一松,方才强自拖动的双腿也是一个踉跄,就向下倒去。
不过他却没有当真倒了,而是给一股无形之力托起,使他身子一歪,稳稳坐在了地面上。
徐子青便是一笑:“多谢云兄。”
云冽看他一眼,说道:“唤我何事?”
徐子青想起方才之事,仍是心有余悸:“之前我醒来时,于戒中不见云兄,出来之后,亦是未曾发现云兄,还以为……”
云冽眸光微敛:“我若要走,当同你言明。”
徐子青晓得云冽素来一言九鼎,闻言略略放心:“如此便好。”他想了一想,又道,“若是云兄要走,当是身有要事。我虽修为微末,却是早已将云兄视为至亲,倘使事到临头,便舍去性命,也愿为云兄尽一份心力。”
云冽淡然道:“你不必如此。”
徐子青却是一笑。
以他看来,云冽如何想法并不重要,若是一切无事自然是好,可若是云冽身陷磨难之中,就算粉身碎骨,他亦是义无反顾。
思及此处,徐子青换了话头,说出方才便生出的疑问来:“云兄,不知我昨日……”他略有赧然,“昨日我练到后来,昏昏沉沉,不晓得是否挥剑三万,还请云兄告知。”
云冽面色冷肃:“仅两万六千四百,便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