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师兄蓝衫青年开口:“少门主英明。若不是少门主要人挑拨疾风剑,也不至于让那蠢货惹怒云天罡,反而丧命。倒是让我等轻易得知云天罡实力,又让彭旱长老同云天罡架了梁子。”
其余人纷纷恭维:“正是,少门主睿智,让我等十分佩服!”
锦衣青年闻言笑道:“我不过只是试上一试,真是省了不少工夫。”
彭旱身为巡查长老,本就有许多人来巴结。他死了孙儿,如何能不报复?就算不能明面上亲自动手,却可以出些价钱,让这些个疯狂的武者出动。就算杀不死云天罡,总也可以让他累死。
这样一来,就正中锦衣青年下怀。
蓝衫青年带来的消息,也言明云天罡实力超卓,但气力并非无尽。眼下才区区几日,已能让他疲累,如此累积下来,到玄武大会召开之时,他怕是已然要到极限了。
以那般极限身躯参加大会,便容易失误,而锦衣青年在大会中动手,也没人能说个不是。
如此先借刀杀人,再以大会掩饰,从前到后,何人能找出马脚来?
能得到如今这局面,就算锦衣青年向来谨慎克制,在此时也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时日一晃而过,不多久,就是玄武大会召开之日。
因大会事忙,昨天秋玉臣二人并未前来,许是彭旱最后疯狂,挑院者自清晨就蜂拥而来,戌末后,直至深夜方肯离去。
云天罡正如那锦衣青年所料,日日被逼迫下来,肉身疲惫,确是将到极限了。
在这一日里,云天罡仿若寻常,但徐子青却能看出,他身躯紧绷,每行一步,都要有大毅力来支撑。
徐子青并未出手相助,他深知,师兄之磨剑,也到了一个关键之处了。
只是还差一点,就能让剑意迸发。
但这一点……究竟是什么呢?
徐子青有些猜测,却不能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