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绪无常,却隐隐更在控制之内,仿若风暴入海,又有冰火融合之感。
徐子青目送那两人出去,随后吁了口气:“这位乐正宫主,脾性果真怪异。”
而门外,也有一个黄裙少女走上前来,福身道:“请两位客人随婢子而行。”
徐子青自不会为难于她,就同云冽携手,一起跟了她去了。
乐正和徵为两人安排客房倒也在这小殿之内,只是绕到后方,相距庄惟所居之处并不十分接近。
徐子青和云冽入得房中,便觉一股冷气袭来,内中竟也是冰玉所造,尽管奢华,却冰冷异常。
不论床榻、衣柜、桌椅,尽皆寒意逼人。
想来这位二少宫主地位崇高,就算招待客人,也得让人按着他的规矩行事,并不肯设下法阵,辟去冰寒之气。
那婢子悄然退去,徐子青也不多言,足跟轻轻一跺。
霎时间,一股极温暖的木气就在这室内漾开,一瞬仿若春回大地,再无冰霜。
云冽身负无情杀戮剑道,倒不觉什么,而徐子青这般施为了,他也未有什么动作。
一切只作寻常。
徐子青就走到榻边坐下,微微一笑:“乐正宫主看来果真待庄兄不错。”
云冽先前不发一言,此时对他,便肯开口:“庄惟思虑过甚。”
徐子青目光柔和:“我当日对师兄生情时,亦是那般忐忑不安。”
云冽则说:“并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