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霄显然也看透了他的想法,坏坏地盯着他,就像盯着落入陷阱里的猎物一样,黝黑的眸子像足了猛兽,嘴里揶揄道:“还不死心啊,师哥,只是输了三分,像个贤惠的妻子给我做做饭而已……”
这还是聂长生第一次从庄凌霄口中听到这么轻浮露骨的言语,他没法依无动于衷,羞赧之意随着剧烈的心跳堆上心头,掌心微微一顿,投出去的球似乎也弱了些许力度,震天的“哐啷”声为这场赛事划上了句号。
聂长生冷冷地看了一眼还在颤抖摇晃的篮板,那颗篮球则乖乖顺顺的停在罚球线上,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来到更衣箱前,弯腰拉开标有6编号的柜子,取出毛巾搭在肩膀上拭汗,眼梢只在上一格标有9编号的柜子停顿了一下。
“啪”的一声,眼前的6号衣柜遽然被一只大手阖上,一堵坚厚的胸膛贴上后背,被锁在狭小空间的聂长生僵直了腰肢,剧烈跳动的心几乎要撑破胸膛。
“你要做什么!”从毛巾里传来聂长生闷闷的声音。
庄凌霄“哼”了一声,身躯反而贴得庄凌霄更紧了,鼻翼里是这人的汗渍气味,也不知哪个环节戳了戳,腹下竟然产生了可耻的反应,那根半硬的物事毫无预警地贴到了聂长生的臀部,庄凌霄喘息声陡然粗嘎起来,恨不得将怀中人拆迟入腹,这才逞心如意呢。
“庄凌霄!”受制在他怀中的聂长生一动不敢动,脸上的爬满了红润,身后那根生机勃勃的东西是什么,他身为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聂长生……”庄凌霄嘶哑的低吼从身后传来,似乎跟欲望博弈着,强制把起了反应的物事移开,下巴却抵在聂长生的肩膀里,鼻尖不停地拱拱裹藏在毛巾下的脖子,也不嫌弃还在往外冒的汗味,口中喃喃说道,“你别动,不准动,不然我可……”后面的话淹没在浑浊的喘息里,聂长生几乎无地自容,滚烫的额头贴上了冰冷的衣柜里,却已经浇不灭心头被唤起的蠢动。
野兽一样粗重的喘息声渐渐低吟、平息、消散,身后始作俑者一点也不尴尬,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师哥,就差一点点……”他叹息道,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仅仅是嗅着这人的气味,性欲会来得这么的猝不及防。
聂长生生硬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自由,他以肘为武器,隔开了庄凌霄的靠近。
胸口被戳的地方一点也不痛,庄凌霄顺势后退了一步,故意抽了一口气,说道:“聂长生,要认赌服输啊!说好的输了多少分,就要请多少天假的!你才输了三分球就喊停,太狡猾了,下一个球是我的,还能再进两分。”
确实,篮球在手,从前的庄凌霄几乎从不打铁【注:投篮不中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好好的一场比赛会变成了附加赌注的呢?
只因为初上游艇时贺鸿梧一句无心之话。
当时小小少年看到了大海,兴奋地吼叫了一声,大概不满回音的一去不回,一路冲上了甲板,一边换泳裤一边问道:“这么大的游艇,怎么只有我们四个人呢?”
聂长生见到游轮变成游艇时,也这么问过庄凌霄。
“船票被抢一空,我身为上司,当然也不好意思跟下属争抢福利了。”这是庄凌霄的解释。实则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在半途拐走聂长生的,只是情况跟设想的有变,多了两个小小跟屁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