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枕边人的心里眼里,除了他这个人,他腰缠上的万贯,全部都入不了枕边人的眼?
要是哪一天,他全部的财产变成了一个数字放在聂长生的跟前,聂长生一定会震愕得把这个数字当成荡手山芋丢回给他的吧?
“你不喜欢吗,师哥?”庄凌霄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情绪不高,微微扬了扬眉,明知故问。
“假公济私。”聂长生瞟了他一眼,淡淡的做了个评价。
而这一点评似乎取悦了庄凌霄,他爽朗地大笑一声,回眸凝视着聂长生,道:“说我假公济私?师哥,这么担心我的话,不如就来帮我掌管财政大权啊,怎样?”翘起的嘴角挂满了自信,掌心稍微使力,指腹爱怜地摩挲着掌内那几根修长的指节。
握关了手术刀的手,指腹里有粗糙的老茧,偏偏就是这样的手,庄凌霄可以握在手心里把玩一整天。
“再怎么也不该把那些游客拒之门外吧?”聂长生收回了手,正色地道,“何况今天是周末,游客很多才对吧,你这么任意妄为,公司的损失一定很惨重吧!”
“那又如何?”庄凌霄嘴角带笑,微微斜着眼,眸内光芒如炽,万千世界尽在掌握中的笑傲,“我挣来的钱,就该这样花。”
聂长生一时被睥睨天下的庄凌霄所震慑,呆愣了片刻,才带着余怒反驳:“庄凌霄,放眼世界,谁会与你一样乱花钱的?”
“是么?”庄凌霄收住了笑意,俯身倾了过来,一掌捏住他的下巴,语气里尽是桀骜不驯,“师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男人我身家值多少的啊?”不过是游乐场一日的收入而已,这笔不足百万的小数目在男人的眼里如同狂澜中的一朵小浪花。
倒是聂长生,他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有觉悟被他“钓到的男人”身家到底有多丰厚啊……
怒火一起,庄凌霄见聂长生张嘴还待再说,毫不犹豫地俯过身子,堵住了他翕阖的嘴唇,灵动的舌尖肆意地辗转碾吮,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停止这场无意义的争论。
“你……唔!”聂长生再多的诘问都成了含糊不清的单音词。
长吻结束之后,聂长生庆幸车外空无一人,不然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做这么出格的事儿,大概会掉头回家,再也不会出现在游乐场。
“聂长生,这样不是很好么,”庄凌霄喑哑低沉的声音在聂长生的发鬓里低回,舌尖不经意地扫过聂长生通红的耳垂,“只有我们的游乐场,就再没有人打搅我们了……听说在摩天轮里SEX最有感觉了,怎样?要不要去试一……”
“你、你……”聂长生原本红润的脸色倏忽一白,生气地盯着男人,颤着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自以为是的庄凌霄得意地发出低笑声,促狭道:“我知道,师哥也一直很期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