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指挥官见到了来人,脸色一正,忙快步走上前,正要客气几句,却瞥见了他右手血迹琳琳,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急色道,“庄先生,您受伤了!”抬头高声对救济海盗的军医叫道,“医生,过来,帮庄先生清理一下伤口!”
军医有三个,听到指挥官的叫唤都抬起了头,却只见那个高大的男子面无表情的从指挥官的面前走过,对跟前的嘘寒问暖一概不闻不问。
甲板上人声鼎沸,他们或躺或蹲,或站或走,说话时,呻吟声,谩骂声,询问声不绝于耳,偏偏落在聂长生的眼里,只有一人顶着一头正午的阳光朝他大步走来。
等庄凌霄高大的身影稳稳当当地站在距离他一步之遥里,聂长生再难迎接他炽热滚烫的目光,他垂下眼,这才发现了庄凌霄右手掌一团血肉模糊,血水顺着血色的手指滴落在甲板上,仅仅只站了几秒钟,甲板上已经汇成了一小滩血迹。
“你的手……”聂长生本能地伸出手,想帮他处理伤势。
庄凌霄却绕开了他的手,血肉模糊的手落在了他的鬓发前,抚上他的发梢,海风将聂长生长长了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不遗余力地将它们打得凌乱飞舞,而当长发沾了血迹之后,才乖乖巧巧的贴在一起,没再风流地舞动。
“你怎么……”聂长生握上他手腕,温热的肌肤从指尖传到心脏时,他止不住地答了和颤栗,不是梦,不是幻象,这个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了自己的眼前,一同沐浴在阳光海风中。
被烈火灼烫了一半,聂长生松开了手,这个不受控制的动作似乎惹怒了一言不发的庄凌霄,他眯起了眼,跨上了一步,右手同时用力,贴住他的后脑勺,不容他逃脱,炽热的吻堵上了他干燥的唇上。
庄凌霄的吻既蛮横又凶狠,噙着聂长生的两瓣嘴唇就不愿松开,一阵麻痛中,聂长生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想起了庄凌霄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试图想终止吻,转而处理手的伤势。
可是庄凌霄不给他机会,他如同一个嗜血的困兽,发狠地侵略着日思夜想的唇瓣,毫无顾忌地伸出了舌头,舔啃追逐着甘甜的唾沫。
染了聂长生气息的唾沫,他却像上了瘾的瘾君子,非他的气味不可。
聂长生无法集中精神撼动这个强势的男人,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注满了氤氲的雾气,理智渐渐被啃食殆尽,喑哑不明的呻吟从失守的唇里溢出,刺激着施予者继续欺负攻占的满足感:“唔!嗯……不……庄凌霄……”
满甲板的人,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震撼无比地看着旁若无人交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冯厝虽然早就料到了他俩是这层关系,可亲自目睹了,还是被当头打了一棒,怅然的眼里黯然的闪动着。
“我靠!”中年逃犯目瞪口呆。
“李?”范丹斯瞠目结舌。
“哇!”这是那个年轻人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