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石如水哭了多久，终于肯让高天祎抬起他的小脸，为他擦脸上的泪痕。

“宝贝。”事情再棘手，总要去解决，高天祎亲亲红肿的眼睛，语重心长：“你听我说，即便你再心疼谢林，可也不能拿走莫含的幸福，你相信我，明权是真的喜欢莫含，只是像我们一样，中间发生了一些误会……”

“才不是误会！”石如水嗔声打断高天祎的话：“明明就是你们把东西扔了，又想捡回来！”

“是是是，老婆大人说的对。”高天祎拍着石如水的背，讨好的吻吻他的唇：“可是不管怎么说，莫含怀的是江家的骨肉，你也看出来了，莫含还是喜欢明权的，只有在江家，莫含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谁知道呢！”石如水撇了撇嘴：“这几年我带着贝贝相依为命，也觉得很幸福。”

高天祎噎的脖子梗了下，喉咙发涩：“那，宝贝的意思是，让莫含留下对不对？”

“……”石如水垂眉，把玩着高天祎胸口的纽扣，解开再扣上：“你爷爷要来了，我担心……”

“你不用担心。”高天祎捏起石如水的下巴，给他一个深吻：“绝不会让你、还有莫含他们受一点委屈，相信我。”

“等会儿我问问小含的意思吧，”石如水别过脸去，目光深沉：“不过……他们要把小含带去京城是不可能的。”

“好。”高天祎应完，突然撩起石如水额前的发丝，眯起眼睛：“宝贝，一直不敢问你，当年……那老东西是怎么伤你的。”

有些事情明知问了徒增伤悲，可是不问清楚，却又一直放不下心结。

“……”石如水松开高天祎的衣扣，下巴向下沉：“当年，我刚发现自己怀孕，宁伊伊就来找我了，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知道我怀了孕。”

高天祎握住石如水的后颈，弓着腰望着石如水脸上的表情：“……”

“她说给我钱让我离开你，我没同意。”石如水抿唇，眉心又蹙了起来：“后来……你回来了。”

“我……”高天祎哑声道：“可是，你并没有告诉我你怀了孕。”

“没有。”石如水突然抬头，狐狸眼瞪大的大大的，惹得高天祎心跳一窒，道：“我当时问你，会娶宁伊伊吗，你反问我：难道不娶宁伊伊娶你吗？”

高天祎嘴唇颤了颤，对这段记忆不是太深刻：“然……然后呢？我、我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