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姑娘利索地挂了电话,廖池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了。
我偷听得津津有味,突然想起来手机还在窗台上放着。趁他还在卫生间里我拿回手机,接着麻利地出门,骑上摩托车心满意足地回家。
回到家已经八点了,虽说精神层面上撑得要命,可我还是在路上买了包子豆浆来填饱这副身体。
我得同时满足肉体和精神两个层面才不至于挨饿。程程值夜班还没回来,我有点儿困,想着反正还不到上班的点,就把外套往床上一扔,蹬掉鞋倒头就睡。
还没迷糊多久,程程下班进门的声音把我吵醒。不一会儿,这个铁塔一样威武雄壮的汉子就抱着他的工作服站在我床前,问道:“绪清,有要洗的衣服没?”
我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他好脾气地绕到床那头:“你有要洗的衣服没有,我好给你一块儿洗了。”
“地上……”我掀了掀眼皮给他指指墙角那堆衣服,夹紧被子迷迷糊糊地对他说:“给我在锅里留口饭,我下午起来再吃……”
他哦了一声,拾起来我那一大堆衣服,随口道:“你不上班吗?”
“上班……啊……”
我哀嚎一声,百般不情愿地坐起来,揉着眼痛苦道:“你要不说我还真就忘了。”
程程笑了几声,带上门走了。我起床,像平常一样的上班,下班,然后吃饭睡觉,将一整天的时光消磨殆尽。
第二天下班途中我顺道去看望了储备粮先生,一路游荡进廖池住的小区,正大光明地潜入他家。他看样子是刚回家没多久,还穿着搭西装的白衬衫和西裤,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
我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缓缓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后,我抽了抽鼻子,皱起眉头,禁不住低骂一声。
我的储备粮身上,竟然有其他同类的味道!
和他约会的姑娘……是同类吗?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合我胃口的猎物可不能就这样被别人盯上了!虽说放眼整座城市,比我强的同类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廖池身上的味道并不属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完全不用担心猎物的属权问题,但这种自己的专属物沾染上别人味道的感觉,的确让人窝火。
于是我当即打算明天尾随他出门,看看到底是谁在试图染指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