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毫不犹豫地呼啸着冲了出去。
我捞起还没搞清状况的小廖池,使出全身力气在车厢末端纵身一跃——
然后我完成了一次堪称完美的跳崖。
在这紧要关头我心念微动,一颗歪脖子树瞬间出现在了悬崖峭壁之上,我抓住它伸出的一棵树枝,极速坠落的身形猛然止住。
受伤的魇在悬崖底部张着大嘴,等待着我们掉下去成为它的口中餐。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整座列车就哗啦一声落了下去。紧接着是一声枪响,子弹好死不死地打中了我抓着树枝的那只胳膊。
梦境里攻击会对我的本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疼得大叫一声,因疼痛脱力不得不松开手,抱着廖池一块掉了下去。
……
好累。
好撑。
我睁开眼从廖池身上翻下来,满足地叹了口气。
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三点的位置,月光投在窗帘上映出上面的图案。廖池翻了个身,把被子抱在怀里,露出大片脊背。
我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顺手帮他盖了下被子——四月份的夜晚还很凉,万一把储备粮冻感冒了,食物的质量是会下降的。
尽管现在使用的是人类的身体,梦境里被打中的地方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疼,所幸我本体不过是一团雾气,自我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这点伤不打紧。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尽管困得要死,但是肚子胀得睡不着,一直到窗外隐约透亮才迷糊了一会儿,但没过多久白娅楠打来的电话把我吵醒了。
“林绪清,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我这儿?”白娅楠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一只眼瞟了眼表:“这才几点啊……我还没起呢。”
她似乎是叹了口气:“时间本来就紧,你再多睡两个钟头,那我还能教你什么啊。你正式接我班的时候总得会点东西,总不能把活儿都丢给我们总裁吧。”
这话说的我有点儿心虚,我哀叹一声爬起来,闭着眼睛穿衣服:“好啦好啦,我这就去,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