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角一跳,不满地“哎”了一声,表示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跟廖池一起过来的那个姑娘捂着脸叫完,透过指缝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把眼闭上了。廖池把她的手掰下来,塞给她狗链,低头对歪着脑袋正襟危坐的二哈道:“盼盼,跟上。”
哈士奇兴奋地“汪”了一声,甩着尾巴拔腿就跑,那姑娘猝不及防之下被拖的打了个趔趄,差点趴下。
血糊在左眼上,我只能用右眼视物,血一直没止住,我疼得龇牙咧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走了一段路廖池看我状态不对,放慢了脚步:“我扶着你?”
我怕把血抹在他衣服上,摆摆手:“不用。”
他嗯了一声,还是拽着我手腕,步子迈得更大了,后方的妹子被二哈拉着小跑才能跟上,高跟鞋跺地的声音犹如急促的鼓点听着就让人觉得十分辛苦。常言认出廖池是那天和他的猎物约会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储备粮,沉默着紧跟在旁边。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向我们一行人投来惊诧的目光。之前没注意廖池要去哪儿,一直到他径直拐进了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小区我才想起来问:“这附近好像没有医院吧。”
“我有个朋友是外科医生,就住在这儿。”他拉着我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单元,瞄了一眼见两个电梯都在高层,就领着我们几个走了楼梯。
他朋友家在三层,我之前打了魅魔一顿又挨了一板砖,跑了这么多路又爬的楼梯,再加上还流着血,累得气喘。廖池毫不客气地拍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问询:“谁呀?”
“我,廖池。”
门开了。
“哎呦稀客呀,你怎么想着来……”
然而廖池直接无视了开门的人拉着我挤了进去:“找你看病。”
那是个穿着小熊维尼睡衣的青年,身材中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没在意廖池把他推开的无礼举动,他一脸惊讶地盯着我额头道:“我天,这是谁砸的啊下手这么狠。”
我心想这可是母爱的力量能不狠吗,那人却紧接着换上了嫌弃的表情,指着一旁的椅子道:“你去那儿坐着,别把我家地板弄脏了。”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听话坐了过去。
廖池在沙发上坐下,姑娘牵着狗,和常言姗姗来迟。她进门扶着门框喘了几下,疲软无力地招手道:“尹超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