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那叫一个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听得我心里发毛。朝护士抱歉地笑笑,我拉着常言抬腿就走。
“你把人家惹哭了。”常言还扭着头看那姑娘抹眼泪。
我也很无奈:“怪我喽?”
我们赶到时顾川的主治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打过招呼,陈医生记录好这次见面的时间便拿出钥匙给我打开门:“病人最近情况比较稳定,见面的时间不要超过两小时。”
我懂他的意思,比较稳定就是说顾川还是那副熊样。推开门,我草草扫视一周,没发现半个人影。
病房是单间,不算大,里面除了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一个一人高的橱子和一张桌子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弯腰看了眼床底,又打开橱子,都没找到顾川在哪儿。
“表哥人呢?”我转头问门口的医生。为了方便和顾川见面,对外我都是声称他是我表哥。
陈医生闻言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他进屋查找一番,确认顾川是真不见了之后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对讲机:“三楼四号房的病人顾川跑了。”
跑了?以他的能力,他要真想跑早就不在这里呆着了。我感知着属于顾川的气息,想通过食梦者的能力找到他。在整个医院里感应了一圈,最后不得不选择放弃。
这人把自己的气息掩藏的太好了。
于是我们跟着陈医生把卫生间的隔间全部拉开看了一遍,去其他病人房里找了一番,最后差点就要去调监控录像了,终于在一阵兵荒马乱的搜寻后,于天台找到了始作俑者。
因为怕病人出事,医院天台四周围了一圈大约三米半高的铁栏杆,保证病人无论如何也翻不出去。正对着天台入口的位置,身穿病号服的男人正稳稳站在栏杆顶上,背对着我们,微风吹动他上衣下摆,摇曳出灵巧的弧度。
天空,群山,栏杆上孤独的背影。
知道顾川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但陈医生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惊呼一声,赶忙跑到栏杆跟前,仰着头对顾川道:“赶紧下来!”
站在栏杆顶上的人闻言低下头,侧脸柔和英俊。他看着医生,眼神似少年般清澈:“如果我下来,你就会喜欢我吗?”
“你先下来再说。”陈医生和他相处久了并未上他的当,顾川闻言眉峰一皱,抬脚就要往外面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