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儒雅的气质,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我觉的就是这点把顾川迷得神魂颠倒,尽管顾川本人一直不肯承认。
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顾川病房的窗户没关,风吹的白色的窗帘不住飘摇。一直以为自己是志愿军的大叔还蹲在草丛里,见我离开,给我偷偷行了个军礼。
不知何时,浓重的雨云遮住了太阳。坐上回城的公交,常言之前憋了一肚子没敢说的话终于竹筒倒豆子般吐了出来,他把包紧紧抱在怀里,好像那样就会有安全感似的:“林哥,师叔他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为什么……要呆在那里?”
挺正常?我似笑非笑地盱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他的猎物。”
“师叔的猎物是……陈医生吗?”
我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常言还想问什么,这时我手机响了,是顾川发来的短信。
【这几天你把那孩子看好了,他身份不一般,估计会有很多人来找他麻烦】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顾川既然发短信来提醒我,肯定也是上心了。
【为什么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什么特殊的气息啊】
【你感知能力弱的给个三等残废一样,能感觉出来才怪】
【……你真过分】
我没有问常言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因为顾川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把常言送回家,我打车回去,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我往床上一倒,一觉睡到傍晚。
额头上的伤这会儿越来越疼,估计是麻药药效完全过了。我有点烦,看这伤口的位置,疤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真是的,万一变丑了找不到媳妇,我要怎么办啊。
程程和女朋友约会去了,我懒的开火做饭,去楼下的小餐馆随便对付了一顿。喂饱了这副身体,精神上的饥饿感就越发的明显。
距离上次进食也有一段时间了,要不要去找廖池呢?我有点犹豫,虽然我这也是替他解决噩梦缠身的苦恼,可一旦进入他的梦境,总免不得会窥探到一些他秘密,比如说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