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也是事实。
廖池报了警,警察赶到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我顺理成章地负责在这段时间里看好劫匪。今天太阳很大,我方才出了一身的汗,再被烈日晒着,有点难受。比我更不舒服的是那位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劫匪兄弟,此时正像条蚯蚓一样扭来扭去,我想到现在地面温度应该有将近六十度,怕把人烤坏了,拽着他帽子把他拉起来。
“咱找个凉快窝儿待着去。”说着我拽着他走向服务站搭起的凉棚。
廖池去拿我先前放在地上水杯。脸上写满对我的崇拜之情的同事散去,这时,我听见劫匪颤抖着道:“救救我。”
他声音小得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我以为他是怕被警察抓走,哼了一声刚想怼回去,就听见他又说:“它来了,那天晚上我看见它了,它想让我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意识到了什么,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皱起眉头问道:“它是谁?”
“它是……”最后的那几个字像是被人生生掐断一样,劫匪嘴唇微微颤动几下,随后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我不能说!它会杀死我的!”
我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劫匪是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面相很奇特,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被记住的人,右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刀疤。这种长相出来犯事儿十分容易被逮回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抢劫并没有这么简单,于是开始侧旁敲击,试图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
然而他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
廖池这时回来了,他把水杯给我,坐在我旁边,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得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等了二十来分钟,警察来到,劫匪被带走之前,那双不含任何希望的眼睛望着我,对我做了个口型。
“救救我。”
然而根本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我真的是无能为力。正当我看着警车开走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廖池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看完了?”
嗯?我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
只见他面色像是盯股票一般严肃,无比认真地对我道:“你刚才直接就冲上去了,那人还带着刀子,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不会的,廖总你要相信我的身手……”看着廖池脸色越来越冷,我赶忙改口:“我不知道他身上带着家伙嘛,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