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谈判场上见过他这副认真到令人心惊的样子,把洗净的盘子放回橱柜,我甩甩手上的水,走过去,把冰凉的手捂在他脖子上。
廖池被冰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躲开,这让我不禁回想起小时候打雪仗的时候,廖池是个南方人,估计没有体会过其中的快乐,想到这儿,我喃喃道:“过上一阵子得去个有雪的城市玩玩。”
“嗯?”廖池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继续坚持道:“我要学做饭。”
“行啊,我教你就是。”我想象了一下廖池前一秒还西装革履坐办公室,下一秒带着围裙打火掌勺的模样,感觉有些幻灭,试图进行最后的劝说:“老实跟你讲,你不适合沾上油烟味儿。”
“没关系。”廖池跟我一起往客厅里走,沉默一瞬后他轻声道:“我活了快三十年,除了家里的保姆和厨师,你是第一个主动给我做饭的人。”
我并不意外,除去他不称职的可怕爹妈,廖池家里的其他人都混迹商场,忙到不着家,当然是不可能在有保姆厨师的情况下亲自做饭了,于是我胳膊搭上他肩膀,调戏道:“所以叫一声老公听听吧。”
廖池只是笑,不吭声。
我看他放松下来时清朗如霁月清风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色泽微浅上翘的薄唇,心叹这种口头上的便宜不占也罢,正要说点别的缓解一下气氛,却听见廖池轻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我呆愣了一秒:“你说啥???”
他却已经拍开我揽着他的胳膊,去沙发上坐着去了。神态自若地拿起手机,廖池低着头说道:“什么说啥?”
“就你刚才,说的啥我没听清楚。”
廖池作势思考了两秒,最后双手一摊,无辜道:“我忘了。”
“我是真没听清!”我扑到他旁边,夺过他手机放在茶几上:“再说一遍吧。”
“都说了忘了。”廖池把我死命往他脸上凑的脑袋推开:“你就算求我也……”
“求你!”我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