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一愣。
“我梦见过。”如同有了底气,廖池语气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这几天一直在做恶梦,梦见的就是有个酗酒的男人拿着酒瓶想要杀了我,但是我清楚那绝对不是我父亲。”
终于肯和我好好聊聊了,我勾起唇角,这几日一直如同被阴霾笼罩压抑得喘不上气来的心情渐渐明朗起来,吻了吻他耳根,低声道:“我知道,那不是孟封,但在那个世界里,他的确是你名义上的父亲。”
“名义上的……父亲?”廖池终于转过身来,眼中满是不解,和我对视两秒后,他眉头缓缓皱起来。
我在他惊疑不定的眼神中看到了想看的东西,点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廖池嗤笑一声,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胡扯也要有个限度。”
“我没有胡扯。”我把被子往下拉想让他把口鼻露出来:“你其实有点相信的,是吧?”
廖池挣不过我,只能由着我把被子拉的更低了,闷闷道:“你这是在侮辱我妈妈。”
“……”我一时无语,心道没啊我真的只是实话实说,但当着廖池的面只能把黑锅背下来:“随你怎么想吧,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是骗你的。”
廖池轻哼一声,不吭声了。我见他身子已然放松,便把手伸进被子去磨蹭他光滑的皮肤,同时轻吻着他发顶:“之前做恶梦为什么没和我说?”
“那时候我们还在冷战好吧。”说着廖池想到了什么,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推我胸膛:“现在也还在冷战,所以你离我远一点。”
他根本没用多大的力道,比起厌恶更像是欲拒还羞,我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诚恳道:“我都知道错了,冷战可以结束吗?”
“不行。”廖池冷下脸来:“刚才在车上你还朝我发脾气来着。”
我立刻为自己辩解:“我哪有!”
“你没有?那是谁臭着一张脸说以后好好算账还不肯正眼看我的?”
我直接气笑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了我一巴掌还不准我生气了?”
廖池一哽,想来是也觉得自己挺过分,但又不能认怂,只好色厉内荏地争辩道:“我当时……我当时不是火气上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