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的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沈晟,九组特别行动组的组长,那个畲族的少年。他知道常言食梦者的身份,以非常优厚的条件向常言抛出了橄榄枝。
常言高考成绩太差,征兵都不好直接去,如今有了这个捷径,自然愿意得不得了,他去问顾川意见,顾川忙得要命,对我们师兄弟俩处于完全放养模式,让他愿意干啥干啥。于是常言小同学就这样光荣地进入了体制内,成为了九处特别行动组的预备成员,前往基地接受特训去了。
当时正值我宅在家里发霉之际,我想起廖池当初为了让我安心摆脱顾川给我弄了份特别行动组的证件,借机问小沈组长我这证还管不管用。
沈晟听出了我话语背后的意思,再三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得到肯定答复后,带着我去做了政.审。
这一切我没有刻意隐瞒廖池,廖池生怕这种整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工作有危险,不太情愿。不过见我意已决,他知道自己无权干涉我的选择,只能由着我。
通过重重政审之后,我在九处的秘密基地里接受训练,然而他们很多训练项目都是顾川当年玩剩下的,除了训练量更大一些,知识体系更加系统,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压力。
三个月之后我顺利从基地毕业,先常言一步,光荣地正式成为了国家公务员。
这工作福利待遇不错,任务不算繁忙,就是经常需要出外勤,夜里睡得正香一个电话把人叫出去,车票往手里一塞就叫人去深山老林里抓捕邪祟。
我挺喜欢这份工作,感觉比之前整天坐办公室畅快多了,虽然之前当廖池秘书时能时刻看见他和他在一块,但我本来就不是能坐得住的性格,比起文职工作,还是打打杀杀更适合我。
从盛夏到寒冬,梧桐上繁盛的绿叶无声地跌落在地渐渐化为泥土。转眼就小半年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顾川愈加飘忽不定的行踪和金柠家中从未香料味道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临最后一战怕是没有多久了。
我单肩背着战术背包从火车上下来,从黑色露指手套的十根手指头冷得针扎一般的疼,我使劲儿揉了揉,哈出一口白汽,快步走出深夜里没多人的站台。
选择一月份去哈尔滨出任务绝对是我今年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出了火车站,我拦了辆出租车,把自己往后排上一摔,懒洋洋得报上自家地址。
我这一趟出去了三天,抓了只到处惹是生非魅魔,那玩意儿绑架了一只人参娃娃,我踹门进去的时候它正琢磨着要怎么把小人参先X在O。抓住魅魔押送到东北的基地后,那被我就出来的小人参抱着我大腿不撒手非得跟着我跑,我废了老大力气才让它老实在老家呆着,耽误了点时间,不然昨天就能赶回来了。
出租车上暖气开得很足,不一会儿我就暖和过来了。司机和乘客显然都没有什么攀谈的欲望,一路沉默的下了车,我坐上电梯,千里奔波之后终于到了家门口。
打开门我轻手轻脚地进去,没有开灯,现在正是凌晨两点多,廖池应该睡得正香,把包放在墙角,我一边脱衣服一边向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