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春瑟那样子,似乎只是他想多了,所以才没有把人推开,免得人家多心,毕竟他还需要在宫中行走,多笼络人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不容易换好衣裳,方钰终于松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
耳边传来一句问话,春瑟一愣,下意识回答:“琴,哦不,春瑟。”
那个琴字,方钰岂会错听,但也没多问,“以后你就在身边伺候吧。”
春瑟眸底带出喜意,“嗯。”
刘谨应还有事先离开了,便由几个宫女带着方钰去曲水宫。
只是刚要动身离开时,方钰却突然感觉身下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正在往外面流。他整个人跟着僵硬在当场,双腿不由自主并拢。
春瑟回头问道:“玉昭仪?”
方钰眉头皱了皱,摆手道:“没事。”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春瑟觉得他脸色不太好,一直盯着他,见方钰突然脚跟一软,赶紧冲过去把人扶着,“玉昭仪你怎么了?”
方钰半边身靠着春瑟才不至于跌到地上,他不漏痕迹撩开外袍,将手放在身后一抹,果然,他摸到了一手的冰凉湿滑。怕其他人看出来,赶紧蹭掉,把外袍放下。
他假借抚头,把手指放在鼻端下闻了闻,是生肌雪肤膏的味道,先是淡淡的雪莲花清香,尾调又变成了一种浓郁的幽香,只是嗅了嗅,便有些醉了。
难道这就是余太医说的后遗症?
寝宫外停着座冕,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守在一边,看到玉昭仪竟然被春瑟背出来,具是一愣,随后不做痕迹地露出鄙视。
这么几步路,还要人背,真是娇生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