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当然!我砍掉它一只爪子,把你从它嘴里救了出来!你当时弱得就像个老娘们儿一样……”列维嘿嘿笑两声。
“没办法,我可不擅长砍杀动物!”卢卡斯双手一摊。
“不管怎么说,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从地狱里活了出来,也遇到了宽厚的主人,神明没忘记这两个可怜的大块头!”
两人叙叙旧,时间并不长。列维负责巡视场子,不能做过多的停留。
达荷继续在演讲台上迸发激情。
“……如果说人民是高贵的,那么安敦尼就流着高贵的血;如果说人民是平凡的,安敦尼就流着平凡的血!一定有同僚与我同在,让我来呼唤他上台……”
他精明的目光朝台下扫了扫。
“波利奥大人。”他锁定了眼光,笑着说,“所有贵族中,只有您没穿斗篷。您一定是个简朴的贵族,我想您会与安敦尼有共同的信念。”
赫伦没想到他会叫到自己。他犹豫一下,还是冒雨走上台了。
达荷友好地拉过他的手,亲热地做贴面礼。他挽过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观众。
做完贴面礼后,他躲在赫伦背后,用手掌拭了拭脸颊。
这是轻微的动作,没有人发现。
“很荣幸被安敦尼大人叫上台,我……”
赫伦哽住了。
他惊险地发现,自己并不具备聚众演说的能力。平时如流水倾泻的拉丁文,在面对密集观众时,就像木轮卡在泥泞里一样停滞。
他愣愣地站着,脑里像泛起大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观众席闹哄哄的。教养良好的贵族们依旧淡定,彼此间交换个轻蔑的眼神;平民更不必说,嚣张地喝倒彩,叫他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