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溪云在四处搜查我们的去向。”孟重光怕徐行之听了难受,小心翼翼地俯身,碰了碰徐行之软凉的唇畔,“师兄放心,我们此处距离风陵千里之遥,他们不可能找得到我们。”
徐行之听到此处,便又渐渐涣散了意识。
接下来的几日,他醒醒睡睡,混混沌沌,时不时便发起高热,成日做着在火炉和冰水里来回打滚的梦。
他再有清晰完整的意识,已是七日后的夜里。
孟重光一直衣不解带守在他的身侧,见徐行之睁眼,以为他这回也是暂时睡醒了而已,扶他起来喝了些水,又沉默地拥着他躺下。
谁想半晌后,徐行之竟沙哑着嗓子说了话:“手。”
孟重光脊背一绷,一骨碌爬起来:“……疼吗?”
徐行之眼中恢复了些神采,歪着脑袋看他:“……手得再做一只吧。不然光秃秃的,看上去怪难看的。”
孟重光温柔地抱住徐行之的头,蹭了两蹭:“嗯。”
“铁的太重,木头的又容易招虫。”徐行之轻声道,“你帮我想想,用什么材质比较好。”
说着,他挪了一下身子,却不慎蹭到了结出一层粉红色薄痂的伤处,疼得微微抽了一口气。
孟重光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师兄!”
徐行之咧了咧嘴:“一惊一乍的。是我疼,又不是你疼。”
孟重光脸色发白地抓住徐行之的左手,让那发冷的手掌直贴到自己胸口,软声道:“胡说。看师兄难受,重光这里可疼了。”
徐行之无力地抬手捏了捏他暖乎乎的后颈:“……傻。”
孟重光低下头,乖巧地任他抚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