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堪堪停留在漠麟额前,紧了紧,终是不会拍下。
“他为何要救那贱人!?”金姣甩手怒道。
漠麟冷著脸道,“陛下为事,自有其道理,便是要定月曜的罪,也该依著天条来定,容不得私刑。”
“你──!”
金姣愤恨的跺著脚,在原地来回踱步,抬眼去看像堵冰墙一样杵著不动的漠麟。这人永远是这样,永远是这样,油盐不进,刀剑不穿,谁都奈何不了,谁都撼动不得。
“别以为你今日挡住了我便天下太平了,我总会寻得机会的,你让那贱人等著!”
金姣黑著脸,踩著步,像要将前路都踏穿一样,忿然走远。
正殿
无烟帝望著漠麟道,“走了?”
漠麟颔首,无烟帝苦笑,“真难对付。”
漠麟面不改色道,“其实只要陛下一句话,金姣定不会再闹了。”
无烟帝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漠麟半晌,道,“你啊,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憋著不难受麽。”
漠麟看了一眼上座的人,不语。但眼神明白的写著,你莫要说别人。
瑶臻福了福身,换上新沏的香茶。
无烟帝问,“人醒了?”
瑶臻道,“刚醒。身上的伤让瑶芝给稍稍治了治。”无垠宫这般好的锦鲤缎被要是染了满床血多糟蹋啊。
无烟帝点点头道,“可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