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地面上还裂着一条大口子,显然做贼心虚,这件事当中多半有地府的手笔,才会让佛牌变成那样的凶物。盖晓理论上不能算是犯罪,但她的行为也实在没法让人赞同。
夏羡宁不爱废话,更没心情开导文艺女中年,他淡淡地说:“你问心无愧就好,不必询问别人。法律自有公道,该你负的责任你也跑不了。”
盖晓喃喃地说:“我实在控制不了我自己,你肯定没有爱过谁,等你爱过一个人,你就明白了……你就知道感情有多痛苦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冰冷的男人笑了。
对方的眼睛微微弯起,如同静谧的夜空中静静悬挂的月牙,华光灼灼,刹那炫目,一下子把盖晓看的愣住。
然后夏羡宁轻飘飘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啪”的一声,岳玲的笔掉在了桌子上。
夏羡宁瞟了那支笔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很好。”
他也不知道是在说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好,还是在说他爱的人很好,反正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女人感觉很不好。
就好像看见多年来清心寡欲的圣僧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地吃鸡腿,夏处长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人设一崩不复返,第一次是情况逼不得已也就罢了,现在他居然还学会主动表白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惊悚啊。
盖晓:“……”
都到这份上了还要被狗粮拍,是人吗?!
夏羡宁像是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冲岳玲说了句“快干活”,说完之后,他也施施然出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岳玲竟然从那个一如既往笔挺的背影中看出了些许嘚瑟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治治眼睛,看看屋角地板上的大口子,又看看面前同样惊诧的盖晓,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盖编剧,那跟我走吧。”
夏羡宁进特侦处的时候还是夜里,走出来一看,发现外面已经是朗日高照,金灿灿的阳光洒了一走廊,他用手挡了一下眼睛,摸出电话想要拨号,却发现有条未读的短信。
师兄:“羡宁,一会拍摄结束后我想回家查点东西,特侦处没事了邀你一起。另,饿了,如过来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