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冯正洋叹了口气,他把手里的一摞财政报告扔到了桌子上,让家里的帮佣将常维宇叫了过来。
为了避免别人利用常维宇来对付他,这一阵冯正洋只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常维宇很快就来了,冯正洋靠在椅子上,疲惫地说:“你给我揉揉太阳穴。”
常维宇听话地走过去,给他按了一会,然后犹豫着小声问道:“冯先生,我……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冯正洋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原来倩倩活着的时候,你想方设法的都盼着能跟我多住几天,现在这是怎么了?让你住进来了你又想走,不会是心虚吧?”
常维宇陪笑道:“那怎么可能,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我的经纪人说帮我联系了一个访谈节目参加,也好跟粉丝们解释一下……冯先生,我以后毕竟还要演戏的是不是?”
冯正洋重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常维宇的按摩,说道:“现在不行,正是因为咱们的新闻正在风口浪尖上,你才不能出去,万一说错了什么话,或者又来点送信献花之类的意外事件,你还嫌我现在不够惨吗?”
他这番话说的太自私了,根本不管常维宇的死活,常维宇心里憋气,又不能跟冯正洋闹翻,只好道:“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他还没说完,冯正洋就不耐烦听了,他只觉得一股燥意从胸口油然而生,想大声咆哮,想砸东西,更想虐待面前的人,听到他的惨叫声。
冯正洋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他本来就是人前满面笑容,人后躁狂失控,这一阵屡屡受到刺激,情绪更加不稳定,于是也不隐忍,将常维宇拽过来就甩到了沙发上,自己也扑了过去。
但是和上次一样,常维宇虽然不情愿,可人在屋檐下,他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抗,反倒是冯正洋再次感到下体仿佛被什么针一样的东西扎了一下,他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惨叫一声,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常维宇被冯正洋的惨叫吓了一跳,半靠在沙发上,又是畏惧又是狐疑地看着他,试探道:“冯老板,您没事吧?”
冯正洋凶恶地盯着他,怒道:“你身上到底带着什么东西?!想扎死我是不是!”
常维宇莫名其妙:“不可能啊,我身上没有什么能扎到人的。”
冯正洋知道这小子一向能装,有点怀疑他是故意装傻耍自己,亲自上手将常维宇的全身摸了个遍,常维宇穿的睡衣,料子柔软,也不可能有什么金属的装饰,连扣子都是塑料的,绝对扎不到他。
常维宇小心翼翼地道:“冯先生,你……”
常维宇的声音举止明明没有任何异常,但冯正洋看着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对方那张属于男性的、轮廓分明的脸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模糊,周围的天与地似乎都在旋转。
冯正洋狠狠地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等他再睁开眼睛,四面的环境连同眼前的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