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顺着眉心而下,描摹出洛映白的面部轮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真正发自内心的快乐是什么样子,自从出事之后,你即使在跟我开玩笑,心里都是有事压着的,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无能,不能帮你。现在终于又可以看见你这样笑了,我真高兴。”
他顿了顿,抚着洛映白的脸,眼神中有痴迷,又说:“你,也真好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都有些动情,但是洛映白急着先回家去看江语佳,夏羡宁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强留。
一方面江语佳是夏羡宁的师母,另一方面她不醒过来洛映白的心病也总是不去,夏羡宁对这件事同样关心,当天下了班之后,他直接在大半夜顺着窗户爬到了洛映白的卧室里。
洛映白还没睡,正拿着本书靠在床头上看,外面的窗户一推,他本来把刀柄都握住了,下一刻就看见夏羡宁翻了进来。
“羡宁?”
洛映白又惊讶又好笑:“你怎么这样就来了,走正门也没人拦着你。”
夏羡宁道:“刚下班,时间不早了,我怕打扰老师休息……我要问你师母怎么样?”
“你还说准了。”
洛映白笑道:“我妈妈今天居然说话了你知道吗?虽然只是像梦话那种无意识的低语,但是医生说能发出声音恢复意识就很有希望了,我家老头高兴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可能是激动过头太累了,今天睡的特别早,估计在他旁边开枪他都听不见。”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是活生生地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到了大约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忽然百年难得一遇的,他的房门被枪声都崩不醒的老头敲响了。
房间里的夏羡宁和洛映白正是处于不能打扰的状态,听到敲门声,两人同时一僵,夏羡宁的动作停住,洛映白捂上自己的嘴,将一声呜咽忍了回去。
他面颊上还有没有褪去的潮红,艰难地侧头看了夏羡宁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然后门锁咔嗒一声,洛映白的房门被一下子推开了,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口站着,洛钊的声音道:“儿子?”
洛映白深吸了口气,答应道:“爸。”
好在洛钊没进屋也没开灯,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在屋里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你没事把门锁上干什么!”
洛映白也没好气,干脆反咬一口:“那你没事叫我干什么?我都睡着了!这大半夜的谁能答应你答应的那么快。我、我锁门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