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姻缘眼现在处于看得见、摸不着的憋屈状态,他特别后悔刚才只顾着惊愕和发呆,没有当机立断地把红线拔出来。
徐醒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细想,可当前的情况又容不得他不想:无论是红线别出心裁的捆绑方式,还是束扎位置。这根红线代表的含义他心里多少有点底,但这又不妨碍他心存侥幸——那根红线能代表啥?难道就因为那根红线,他今天变gay了吗?
陆彻是gay吗?
肖舜也是gay吗?
还有出现在后门口的那个大兄弟,难不成也是gay吗?
这一连串反问句从他脑子里炸出来之后,徐醒总算能够拨开搅乱思绪的密雾浓云,陆彻他们是不是gay徐醒不知道,但他笃定自己就跟匀速运动的v-t图像一样,直成一线,绝对不弯。
徐醒理清头绪之后,松了一大口气,从获得姻缘眼的特殊异能那一天起,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渴求自己能够母胎Solo,孑然一身躺进木棺材也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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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天是正式开学的第一天,但由于刚好是周五,两天后又放一天假,七班的同学就跟回校团聚一样,贪玩懒散的心思收都收不住。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响起,同学都陆陆续续回归座位,同桌和前后桌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落,絮絮不休。
就在这时,大伙儿的眼角余光扫到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上讲台,他们潜意识里认为是老师来了,绝大多数同学都识趣儿地默然息声。教室里短暂的鸦默雀静,被一声低沉磁性又难掩笑意的声音,混夹着黑板擦拍打讲台的声响彻底打乱:“咳,占用大家一点课前时间,有件事儿我必须说一下。”
讲台上的男生相貌俊朗,嘴角扬起的笑容挟着一抹轻佻的痞味儿。
后排和男生相熟的同伴拔声应和道:“傅二岱要请全班周日去吃喝玩乐,庆祝大家升上高三,大家可要记得来捧场儿啊!”
站在台上的男生名叫傅岱,也是某五星连锁酒店傅老总的独生儿子,绝对算得上是实至名归的“傅二岱”。
傅岱不理会小伙伴的调侃,他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目光定定地锁住一个目标。
徐醒看得一清二楚:扎根在傅岱胸口上的红线色泽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