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彻忍俊不禁,黑漆漆的眼睛盛满了温柔,回答道:“不是不想,是舍不得。”
不是不想。
是舍不得。
傅岱就是这样。
·
傅岱走了,他和熊欢身上的红线也消失了。
班主任在当天晚自习跟全班宣布这个消息,在一片寂静之中,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看向熊欢的反应,然而,熊欢只是面露疑惑地抬起头看向讲台一眼,便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写作业,除此之外,她也再无其他情绪波动。
下了晚自习,徐醒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宿舍,经过柯迪的空座位时,碰巧瞥见一张便利贴从墙上掉在地上。
徐醒弯腰捡起来,看见便利贴上的字迹时,心头又涌出一阵凄凉。
那张便利贴写到:和熊欢考上同一所城市的大学——傅岱。
徐醒无声地叹气,拿过旁边的胶纸,将那张便利贴重新贴回原位。徐醒撕了好几截胶纸将傅岱的便利贴粘牢,正上方就是熊欢的便利贴。
熊欢:不愧对过去,无悔于将来——今天已成过去,你真的不愧不悔吗?
断开的红线,擅作主张地为这场离别画上一个句号,甚至没人会再怀念。
徐醒放下胶纸要走,忽然又站住脚步,目光落在许愿墙的右半边,陆彻写的“脱单”二字就粘在徐醒的上面。
徐醒心虚地回头望一眼,见没人注意到他这边,便撕下几截胶纸,将陆彻的许愿便利贴的边角全部加固好几层。
次日。
傅岱的离开对班上其他人并没有影响,只剩柯迪在唉声叹气:“哎,我怎么感觉傅岱走了好久了?我都记不清他说期中考是要多考30分还是50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