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沈已墨走到里屋,伸手解了自己的衣衫,他一身衣衫由外到里全数是月白色的,干净得如同一捧初雪,衫子委地,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也是白皙细腻,无半点瑕疵。
他伸手取过一件早已熏过香的衣衫穿上,衣衫是艳红色的,俗艳不堪,衬得他素净的面上生了妖冶,他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挽起了发髻,插了支金步摇,又细细地上妆。
一盏茶之后,他瞧起来与外头做皮肉生意的小倌再无差别。
他懒懒地扫了眼铜镜中自己的面容,而后放软声音道:“阿葙,请外头等着的客人进来罢。”
进来做甚么呢?
他低笑了一下,进来同他交缠,还是进来送他去死?
不论他心中如何翻腾,脚步声终是响了起来。
他定了定神,面上堆满笑意,而后迎了出去。
来人见到沈已墨,不由地后退了一步,眼角眉梢生了些厌恶,转瞬间,他将那厌恶压了下去,被沈已墨迎到桌前坐下。
沈已墨自是已窥见了他对自己的厌恶,但依旧笑盈盈地为来人倒了茶水。
来人犹疑不定,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方道:“你便是沈已墨?”
沈已墨点点头:“我便是沈已墨。”
“你······”来人不解道,“竹性高洁,你一个竹妖为何要出卖皮肉为生?”
闻言,妩媚的笑意爬上了沈已墨浓妆艳抹的脸庞,他凑近到来人身侧,以唇虚虚地附在来人的耳垂道:“竹性高洁,我却生性淫/荡,我化出人形后,无一日可缺人,此地既可满足我的身子,又可赚取银两,有何不好?”
他说话时,气息尽数落在来人的耳垂上,一番话说完,那柔软的耳垂似乎被他的气息湿润了去。
下一刻,来人却是一施力,将他推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