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异常暴怒,扫视一圈,蹬蹬地走到沈已墨与季琢那一桌道:“可是你们两个干的?”
沈已墨回首笑道:“方才是我不小心。”
沈已墨本是背对吕公子而坐的,因而他未曾得见其容貌,现下沈已墨回首一笑,真真是万物生晖。
怒气褪了个一干二净,吕公子在沈已墨身旁坐了,热络地道:“这位公子是从何处来的?”
沈已墨不答自是吃着东坡肉,吃了两块,他朝成家娘子催促道:“老板娘,余下的菜呢,还不上么?”
成家娘子对成云使了个眼色,口中连声应是。
成云知晓妻子是示意他趁这个机会赶紧去寻大夫,因此,他只瞥了沈已墨与季琢一眼,便匆匆而去。
方才他进来时过于匆忙,并未注意到沈已墨以及季琢,若是注意到了,他便不会进来。
如今他既已自投罗网,便没有多少时辰了,须得快些去寻个靠谱的大夫才好。
吕公子见沈已墨不理会他,客气地道:“我与公子投缘,这顿由我请了,公子今夜与我秉烛夜谈可好?”
沈已墨用了口新上的三鲜汤,笑吟吟地道:“这倒是好,我正愁这饭钱无着落呢。”
说着,沈已墨更是往吕公子怀中靠了靠。
沈已墨唇上还沾着汤汁,这汤汁衬得一双唇瓣仿若是待人采撷一般诱人,勾得吕公子心痒难耐,靠过来的身子瞧起来更是柔软无匹。
吕公子一只手蠕动着,正要搭上沈已墨的腰肢,还未碰到半点衣料,却是一疼。
他低首一瞧,他那肥厚的手掌竟插着一根竹箸,他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沈已墨侧首扫了眼季琢,复又去用他的三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