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答复并非从沈已墨房中传出来的,反是自他身后而来。
季琢回过身去,立在他眼前的沈已墨穿了身绯色的衫子,这衫子委实太长了些,柔软的下摆蹭在了地面上,沈已墨面色发白,眉间尽是慵懒之意,双目却灼灼地盯住了自己。
沈已墨逼到季琢身前,笑吟吟地道:“季公子,你昨日睡得如何?莫不是没有我作陪难以入眠罢?不然为何这般急切地敲我的门?”
他一把抓了季琢的手道:“不如去我房中温存一番?”
季琢原本是怕沈已墨也被人下毒谋害了,才这样急急地敲门,这时被沈已墨抓了手,他才意识到胸腔里的那物刚刚竟失了序,直至接触到沈已墨的体温方渐渐地平稳下来,他一时理不清自己的情绪,便任由沈已墨抓着自己的手。
沈已墨抓着季琢的手,将他往里头带,一路带到床榻前,季琢都未有半点反抗。
他心一横,索性伸手把季琢推倒在床榻上,而后,身子覆了上去。
这时,季琢终是动手想要将他推开,他却不容拒绝地直接将唇瓣贴了上去。
季琢面容冷峻,嘴唇却柔软得厉害,仿若是蒸熟了的面粉团子一般,任凭沈已墨啃咬。
沈已墨吻了须臾,方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道:“倒还算可口,不知你下面那物可能让我快活?”
季琢听他说得这样随便,心头不觉升起怒意,手中施力,一把推开沈已墨,蹙眉道:“你莫要胡闹。”
沈已墨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顺势倚在桌边,双目逡巡着季琢的下身,媚笑道:“季公子,你说是胡闹便是胡闹罢。”
话音落地,他转过身去,出了房门,走到那对父子门前的血迹跟前,蹲下身去,仔细查看。
沈已墨原本在楼下用鱼片粥,见舒蕴神情慌张地下了楼,遂上前问了因由。
外头尚不见天日,这客栈里头又失踪俩人,真真是祸不单行。
他弃了鱼片粥,上了楼去,却见季琢站在自己房门口,面有急色地敲着门。
他见此,心中欢喜万分,一时忘了上楼的目的,亦忘了他重生的目的,居然拉着季琢进了房,又将他推倒在床榻上强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