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话间,老戚又飞来一击,他越过季琢,直击沈已墨。
沈已墨双目仍凝视着季琢,未分老戚半点余光,手指却是一动,他掌中的洞箫利落地将老戚的上半身与下半身自中间劈开。
老戚分成了四块,重重地跌落在地,他无半分神志,只知要达成张卿的命令,一落地,又挣扎着起来了。
沈已墨索性将老戚持斧头的右手剁去。
张卿冷笑道:“你剁去右手又能如何?”
像是为呼应张卿似的,老戚与身体分离的右手持着斧头直冲沈已墨的面门。
剑光一闪,那右手被砍作六块,再也握不住斧头,登时六块肉块与斧头一道坠在了地面上。
可惜不过须臾,地面上老戚的左手便迅速地操起了斧头,余下九块死肉也跟着飞了起来。
这九块死肉将沈已墨同季琢俩人团团围住,伺机而动。
沈已墨持洞箫,季琢执“倦云”,转瞬间,俩人便将九块死肉砍作了一堆肉末子。
这堆肉末子在地面上铺展开来,安静而乖顺地伏着。
沈已墨一口气还未吐出,却瞧见数不清的肉末子居然争先恐后地飞了起来。
少年见状,心忖:老戚果真如张卿所言,纵使化作肉末子也会想法设法完成他的命令。
少年心生欢喜,快步走到张卿面前,蹲下身来,掐住他的脖子问道:“那十四张人皮在何处?”
张卿因失血过多,面色发白,听得这话,恶意地笑道:“你不先威胁我制住老戚,反是要先问人皮的下落也是有趣,你半点不顾及刚刚季琢救你的恩德么?”
少年毫不掩饰地道:“季琢与沈已墨的生死和我有甚么干系,死了更好,省得我麻烦。”
若是季琢与沈已墨不死,必定要将她的魂魄逼出少年的身子,自然还是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