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未曾见过旁的男子的胴体,下意识地连连后退,由于脚步混乱,几乎要被自己绊倒了去。
季琢怕沈已墨跌了去,出了浴桶,疾步而去,一把扶住沈已墨。
沈已墨跌在季琢怀中,虽隔着衣衫,到底是心口相贴,季琢灼热的体温不住地往他身上窜去,催得他面色愈发红了,仿若是染上了胭脂一般,他本就生得精致难得,此时,更是惑人心神。
但是季琢却推了下沈已墨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道:“站稳了。”
沈已墨定了定神,勉力从季琢怀中站起身来。
季琢赤/裸着身体,走回浴桶旁取了条汗巾擦拭。
沈已墨不由地盯紧了季琢,从背脊到臀部,又到后脚跟,看了片刻,他才意识到不妥,遂偏过头去,将秋露白与两只酒杯安稳地放在桌案上。
他双手覆在自己滚烫的面颊上,心中疑惑道:这季公子又不是女子,我怎地会觉着脸热?
他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回过头去,张口欲言,偏生这时,季琢转过身来,冷淡地道:“你要邀我吃酒么?”
季琢还未穿衣,这一转身,下身那物便完全暴露在沈已墨眼中,尺寸、形状,甚至其上的毛发都根根分明。
这烛火为何这样亮?
沈已墨本不想看,但视线却难以自控地集中在那处。
他到底还是艰难地将视线移到季琢面部,讪笑道:“我向舒娘子要了一壶秋露白来,我们一道喝罢。”
他一开口,竟然发觉自己的声音奇怪得厉害,仿若蜜糖似的,丝丝缕缕尽是甜腻,欲要将眼前之人缠过来一般。
他背过身去,拼命地捂住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季琢穿上衣衫,走到沈已墨身侧的凳子坐了,抬手将两杯酒注满。
酒香气一下子就将不大的房间填得严严实实,亦令沈已墨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