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要站起身来,还未直起身子,他竟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衣袂,以致身子一歪,压在了季琢身上。
他也不急着起来,就这样压在季琢身上,抱怨道:“这衣袂着实长了些。”
他说话时气息全数洒在季琢耳根,整个身子又大半与季琢隔着层层缎子贴着,甚至右手还趁机覆在季琢肩胛处,分明无丁点抱怨之意,反是借机亲近季琢。
季琢伸手将他推了去,起身道:“确实长了些。”
朱潇并未觉察到沈已墨与季琢之事,起身,摸了摸被荒草刺疼了的脸颊以及脖颈,道:“已过了子时,我带两位去歇息罢。”
次日,沈、季俩人在朱府用过早膳,沈已墨便拉着季琢去了集市。
早市热闹非常,季琢从沈已墨手中抽出手来,疑惑地道:“你莫不是要去寻那朱衣公子罢?”
沈已墨打趣道:“我借了他二十两银子,若他跑了我岂不是人财两失?”
人财两失?
季琢心忖:这沈已墨不会是瞧上那朱衣公子了罢?
沈已墨取出铜板来买了俩串糖油果子,递了一串给季琢,笑道:“尝尝罢。”
俩人穿过人群,还未寻到朱衣公子,沈已墨却转进了一间书肆中。
沈已墨一面吃着糖油果子,一面随意地翻阅着书籍。
季琢问道:“你不是要去寻那朱衣公子么?”
沈已墨舔了下泛着油光的唇瓣,仰首道:“急甚么,自是寻书要紧。”
“你要寻甚么书?”季琢淡淡地道,“我帮你一道寻罢。”
沈已墨凑到季琢耳侧,含羞带怯地道:“我要寻的是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