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想个明白,却听得有人唤了他一声“大哥。”
他回首一瞧,立在朱父房门口的正是朱歇。
朱歇整个人苍白如纸,身着件朱色的衣衫,甚是扎眼,清亮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病弱照得无所遁形。
朱悬知晓朱陈氏不欲他与朱歇来往,但还是站起身来,向着朱歇去了,朱歇不过几日可活了,自是朱歇紧要些。
朱歇压低声音道:“大哥,我有事要与你谈,可否请你随我来?”
朱悬回道:“我得先去看看阿潇。”
朱歇一把拉了朱悬的衣袖,略微哽咽着:“你莫要去了,阿潇他全身骨头几乎是尽数碎了,瘦得不成人形,还是不看为好。”
朱悬叹息一声,到底还是甩开朱歇的手,去看了朱潇,只看了一眼,他便急急地退了出来,几个时辰前还生机勃勃的少年,眼下竟如同怪物一般。
他仔细地合上门,无力地道:“二弟,你要去何处谈?”
朱歇不敢看朱悬,垂首道:“去你的书房罢。”
俩人踏在洒满了月光的长廊,不过片刻,便进了书房。
朱悬方要问朱歇要谈何事,突地觉着神志昏沉,身子竟软倒下去。
朱歇扶住朱悬,将他抱上软塌,而后,压下头去,覆上了朱悬的双唇。
因忧心之事甚多,朱悬的唇角起了些水泡,朱歇伸出舌来轻柔地舔舐着水泡,不知舔/弄了多久,终是将舌伸进了朱悬口中,温热的舌尖一点点地摩挲着雪白的齿列,齿列的主人已昏死过去了,齿列亦不肯开启,朱歇只得作罢,反而去舔/弄那一处喉结。
舔/弄了须臾,他伸手将朱悬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全数褪去,裸身贴在朱悬身上,他的身子已浸透了死气,冷得厉害,但朱悬却是热的,肌肤相贴处,烫得他几乎要熟了一般,连心肝脾肺都热乎乎的。
他合眼睡了,又扯了衣衫来将俩人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