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我想多了,季琢本就无意于我,季琢与我欢爱不过是无可奈何,眼下季琢神志清醒,哪里会愿意与我亲近。季琢爱的应当是女子,与我欢爱,许是我玷污了他罢。
沈已墨这般想着,直觉得心口一片荒芜,他咬着下唇,不发一言地任凭季琢摆弄,眼角不住地流下泪来。
季琢只顾着处理后处,并未看沈已墨,片刻后,低喃道:“已全数取出来了。”
话音还未落地,沈已墨一挣,卷过棉被,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藏了起来,又背过身,打了个哈欠道:“取出来了便好,我已有些困倦了,季公子也请去歇息罢。”
季琢担忧地道:“你后处裂开来了,我须得为你上过药才能离开。”
沈已墨微微有些恼意,一字一字地道:“季公子,请你离开罢,药我自己会上。”
季琢轻轻地拍着沈已墨的背脊,哄道:“你自己上药不方便······”
未待季琢说完,沈已墨冷声道:“与你有何干系?请你离开。”
沈已墨的声线冷硬,整个人却细细地打着颤,季琢犹豫片刻,扣住沈已墨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来。
沈已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面部,发狠地道:“季琢,你滚远些!”
季琢瞧见了从沈已墨指尖窜出来的透明的液体,心下一紧,用力地将他的双手从面上卸了下来。
沈已墨双眼通红,神情凄切,望住季琢,恶狠狠地道:“季琢,你滚得远些,勿要让我污了你的眼睛,今日之后,你自修你的道,我自回我的藏霞山去,再也不用相见。”
季琢不知沈已墨为何要这般说,疑惑地道:“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不是不愿与我分开么?”
沈已墨带着哭腔道:“我喜欢你又如何?你怕是很厌恶我罢?若那时有旁的人在,你定然不会与我欢爱!你喜欢的应当是女子罢?插一个男子的后/穴,定然让你觉着恶心罢?”
季琢被沈已墨这一番质问打得怔住了,半晌才意识到适才沈已墨以为自己要同他欢爱,才将手指探入后处,自己却只道要将浊物取出,令沈已墨误会自己后悔与他欢爱了罢。
季琢叹息一声,垂首舔去沈已墨的一点泪痕,道:“我从未厌恶过你,也不觉得插一个男子的后/穴恶心,只是你后处裂开来了,我须得弄干净,上好药,你才能早些痊愈。”
沈已墨被季琢舌尖的温度烫得肌肤几乎要抽搐起来,但眼底的置疑却未褪去一分,他阖上了眼,冷淡地道:“季琢,你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