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闻言,抿嘴笑道:“我并非孤身一人。”
说罢,他指了指立在铜制香炉面前执着伞的一玄衣公子道:“我是与我夫君一道来此的。”
撑伞之人乃是男子,那玄衣公子亦是男子,如何能结成姻缘?
净思迷惑不已,心直口快地道:“世俗之人十之八/九皆是男子与女子结亲,男子唯有与女子交合方才繁衍后代,而男子与男子不过是皮肉之好,尝过也就罢了。繁衍后代乃是为人的本能,你与他在一处,怕是不会长久。”
这小沙弥年纪尚小,说话却是老成,倒是有趣,不过他说得却是不错,自己与季琢如何会长久,至多不过三年的光阴罢了。
沈已墨心里头泛着些苦意,面上却反而笑得愈发甜腻起来,他望着净思,复又问道:“小师傅,可否允我与我夫君借住一宿?”
净思思索片刻后,道:“今日寺中应当还有空闲的厢房,便许你们俩借住一宿罢。”
沈已墨谢过净思,又将执着的伞塞到净思手中,自己冒雨朝着季琢飞奔了过去。
季琢正望着那积了一炉底的香灰,忽然有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来人身上有些许脂粉气,他方要回过首去,那人却轻咬了下他的耳垂,笑吟吟地道:“那小沙弥已允了,我们今夜便借宿在此罢。”
季琢无奈地道:“沈已墨,你我眼下身在佛门之地,你且先松开我罢。”
沈已墨却是得寸进尺地摩挲着季琢的腰身,勾引道:“我与那小沙弥道你是我的夫君,你我既是夫夫,做些亲密之事理所应当,纵然在佛门之地又是如何?”
季琢对沈已墨毫无法子,只能任凭沈已墨轻薄。
这雨是下得愈发大了,俩人头顶的那把油纸伞哪里能遮得住,转眼间,俩人的衣衫已然湿了大半。
沈已墨收回手,转到季琢面前,而后以一指抬起季琢的下颌,作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不怀好意地道:“季公子,我现下好心饶过你,为作报答,待回了厢房,你可得吻我一回。”
季琢面容冷峻如常,耳根却染上了少许嫣红,他偏过头,望着那一脸惊色的净思,冷淡地道:“走罢。”
沈已墨颔首道:“季公子,我就当你允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