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半阖着眼,任由季琢摆弄着发丝,突地,后颈却是一热,紧接着,后颈上的一块嫩肉被衔在了口齿之间,细细地噬咬。
霎时,他仿若被咬住了咽喉的幼兽一般,半点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季琢摆弄。
也不知多久,季琢终是放过了那块嫩肉,一手揽住沈已墨的腰身,一手捧着沈已墨的后脑勺,俯首覆上了嫣红的唇瓣,探舌而入,轻轻敲打着雪白的齿列,但身下那人却并未松开齿列放他进去。
季琢微微直起身子来,低声道:“沈已墨,你不是要我吻你一回么?”
沈已墨已被季琢作弄得有些失神,闻言,乖顺地松开齿列,面上尽是丽色。
眼前的沈已墨双目紧闭,眼帘与眼睫却不住地颤抖着,全然是一副任凭他肆虐的模样。
季琢不善风月之事,上回亲吻,更是不慎咬到了沈已墨的软舌,是以,这回他并不即刻吻下,反是眉间微蹙,思索着如何亲吻才能令沈已墨欢愉。
沈已墨迟迟未等到季琢的亲吻,心下的欢喜渐渐褪去,滚烫的面颊也冷了下去,他不愿睁开眼去看季琢冷淡的眉眼,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只他还未想好要如何,因齿列松开得过久,却有一道银丝偷偷地溜了出来。
季琢被那道银丝所惑,再无思索的功夫,低首吻了上去。
柔软敏感的口腔陡地被闯入,沈已墨不由地抱住季琢的腰身,将自己的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贴了上去。
季琢怕伤着沈已墨,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一吻毕,他如同运行了一周天的道家心法一般,额间皆是细小的汗珠子。
沈已墨在季琢怀中瘫软了良久,方仰首笑吟吟地道:“季公子真真是个守诺之人,假若适才我说的不是‘吻我一回’而是‘与我欢爱一回’,季公子,你当如何?”
季琢不理会沈已墨的言语调戏,取了丢在桌案上的汗巾,复又擦拭起沈已墨的发丝来。
约莫半盏茶后,沈已墨墨色的发丝才算干透了,他站起身来,伸手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含笑地唤了一声:“季公子······”
季琢还道沈已墨要说甚么羞耻的话语来戏弄于他,下一刻,那把甜腻得几乎要溢出蜜糖来的声音说的却是:“季公子,我穿这退红色的衣衫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