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哪里能顾得上这小沙弥,他执着洞箫,连身法都忘了使,如同寻常人一般急急地奔向了季琢。
这怪物的来历尚且不知,除不得,是以,适才季琢那一剑才放过了怪物的心口,反是直冲肩部而去,未料想,这怪物的皮毛竟坚硬如石,根本刺不进去,纵然被锋利的剑尖抵着,也不过是掉了几根毛发罢了,一点破口也无。
季琢手执“倦云”,正催动内力,将剑尖往那怪物的皮肉压去,却乍见沈已墨落在自己身侧,心中一动,气力不慎松了些,那怪物趁此机会得了空隙,转身便逃。
沈、季俩人立刻施展身法,跟了上去。
那怪物窥见了躲在塔柏后头小沙弥,便直直地冲着小沙弥去了,他一把提起那小沙弥,却不伤那小沙弥半分,反是将小沙弥朝着沈、季俩人丢了过去。
沈、季俩人猝不及防,待接住小沙弥,再一看那怪物已然不知所踪。
沈已墨伸手将小沙弥扶了起来,那小沙弥还未反应过来,半晌,才白着脸,可怜兮兮地惊叫了一声。
沈、季俩人将小沙弥交由随后赶来的净恕照看,便回了厢房去。
这暴雨着实厉害,自那怪物现身到离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俩人竟已湿透了。
沈已墨换去退红色的衣衫,转而穿了件杏色的衣衫,他甫换完衣衫,便见季琢站在他身侧,手中拿着一条干燥的汗巾。
沈已墨在床榻旁坐了,双目含着层层叠叠的雾气,勾唇笑道:“季公子,你怎地这样知情识趣?”
季琢不理会沈已墨的取笑,伸手取下沈已墨发间的乌木簪子,登时墨色的发丝如瀑般洒落下来,倾泻在床面上,季琢随意拈了一簇发丝擦拭起来。
沈已墨乖顺地任由季琢擦拭,半晌后,他愉悦地低叹了一声,阖上眼,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季琢双腿之上。
沈已墨的面颊贴在季琢的腿上,温度透过外衫、中衣、里衣熨帖在季琢的肌肤上,季琢直觉得那块皮肤热得仿若要起火似的,那火一路烧到柔软的脏器,催得那脏器迫不得已地失了序。
季琢面上却不露一分,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擦拭着沈已墨的发丝,手势轻柔。
沈已墨状似无意地转了个身,这一转身,他湿润温热的鼻息便尽数落在了季琢的要处,那鼻息仿佛生了意识,软蛇一般钻进柔软的缎子,抚在了要处之上。
季琢被逼得起了些情/欲,他吸了口气,将情/欲硬生生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