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字还未落地,沈已墨便以舌尖摩挲了数下季琢指腹的纹路,又张口将那根手指尽根含入。
沈已墨作弄了那根手指许久,唇瓣染上银丝,眼尾略略有些泛红,好似被人欺负了一般,季琢凝视着那一点嫣红,怜惜之心顿生,轻柔地抽出那根手指,覆下身去,微凉的唇瓣擦过沈已墨的眼尾,末了,吻上了沈已墨嫣红的唇瓣。
偏生是这时,叩门声乍响。
沈已墨狠狠地吸允了下季琢的舌尖,方不舍地推开季琢,起身开门。
第96章 第五劫·第十五章
沈已墨开了门,见净恕与主持立在门口,柔声问道:“住持大师与净恕师傅来此是为何事?”
净恕锐利的目光将沈已墨笼得结结实实,半晌,从袖口取出那条锦帕来,递到沈已墨跟前,道:“沈施主,这锦帕可是你的?”
沈已墨见得这条锦帕,略略吃了一惊,道:“我这锦帕为何在净恕师傅处?”
净恕不答反问:“沈施主可进过杨施主与吕施主的厢房?”
沈已墨摇首道:“我与杨吕夫妇二人并不相熟,去他们厢房作甚么?”
净恕三问:“你与净惠、净怨两位师兄以及善雨可有仇怨?”
闻声,沈已墨吃了一惊,心知净恕已然怀疑他才是真凶,当下无奈地道:“我初见净惠、净怨两位师傅时,他们早已断了气;我初见善雨师傅时,他已是神志不清。我如何会与三位师傅有仇怨?”
净恕厉声道:“分明是你害了净惠、净怨两位师兄与善雨,你休要抵赖!”
“我有甚么可抵赖的。”沈已墨含笑道,“我本就不识得这三位师傅,又如何能与他们结怨?”
净恕愤愤地将那锦帕冲着沈已墨的面容掷了过去。
那锦帕上头绣有逼真的翠竹,他这一掷,锦帕翩迁而下,仿若是细小的翠竹挟着一抹春雪,降落在沈已墨的掌心。